萧云溪叹道:“当年我有眼无珠,错负公主,自当用后半辈子来报答。笔趣阁Ww』W.biqUwU.Cc好了,南宫兄这些年又怎么过的,看你的武功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得,连丹羽长藤都不是你的对手。”南宫玉便将唐门和西域的经过说了一遍,萧云溪听完笑道:“好久没听到如此精彩的故事了,只恨我的‘心剑’还有最后一道关口没有突破,不然就回到中土,绝不让南宫兄置身冒险。”南宫玉道:“多谢萧兄好意,小弟心领了。”萧云溪正色道:“萧某的性命全拜南宫兄所赐。若非南宫兄在山洞石牢的那一番开导,又舍命相救,岂会萧某的今天。请受萧某一拜。”南宫玉忙道:“你我兄弟相称,这种客气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萧云溪感叹道:“我最感激的还是在真武殿上,满殿群雄都不信我,只有南宫兄对我深信不疑,仅这份信任,萧某就当以命相报。”说罢拿起酒壶,一干而尽。 南宫玉暗自动容,没想到萧云溪外表冷峻,内心却如此豪情,当下他也豪情上涌,拿起酒壶道:“此生能与萧兄为友,死而无憾。”说罢也是一干而尽。朱晴看着他们笑了笑,默默的又端上来了几壶。二人都是文武全才,酒之酣处,谈天说地,讨论武功,爽朗的大笑声在竹林里此起彼伏,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南宫玉稍带微醺的起身告辞,萧云溪将他送过木桥,忽然想起一事,道:“忘了和南宫兄说,在东瀛除了我之外,南宫兄还有一个熟人。”南宫玉好奇道:“谁?”萧云溪道:“唐峥。”南宫玉大吃一惊,酒醒了一半,问道:“他怎么也来了?”萧云溪道:“应该是被逐出唐门后无处可去,这才投效了东瀛,想有朝一日报复你们吧。”南宫玉道:“那我可要告诉杨凡了,让他小心防备。他现在也是东瀛武士么?”萧云溪道:“不,他拜在了甲贺谷门下,现在是一名忍者。”南宫玉吃惊道:“萧兄和他打过交道么?”萧云溪道:“没有,有一次他来拜会秋山先生,我正在林中悟剑,就感应到了他。”南宫玉道:“萧兄仅凭感应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萧云溪笑道:“修习‘心剑’之前要先修‘心眼’。我除了眼睛看不见以外,其他的都能看见。” 这句话听似矛盾,但南宫玉却完全理解,道:“唐峥本就熟悉火药和毒药,要再学了忍者之术,不知此子会干出什么事来。”萧云溪道:“他应该还不会自不量力到来惹南宫兄,只要小心他的暗算,其他不足为惧。”南宫玉点头称谢,二人拱手作别。 南宫玉顺着原路出了竹林,忽见林口侧站着一个身材笔直的黑衣人,他双手交叠于腹,气度从容不迫,不知已站了多久,但就算再久,他仍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世上根本就没有值得他着急的事。 他见到南宫玉后,微微一笑,正过身来,微微鞠躬道:“南宫君你好。”南宫玉认出他是德川秀忠,道:“德川兄也是来找我比武的么?”德川秀忠笑道:“南宫君说笑了,在下不善武艺,岂敢冒犯兄台虎威。”南宫玉道:“那阁下有何指教呢?”德川秀忠含蓄笑道:“在下敬仰兄台,想和兄台结交为友,冒昧之处,请多海涵。” 南宫玉心想此人汉语流利,礼仪周全,天生带有一种领袖魅力,让人有一种可靠信任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愿意与他亲近,愿意听他的安排。南宫玉道:“阁下等多久了?”德川秀忠道:“在金阁时就有结交兄台之意,但萧君有约在先,在下就在这里等候了,还好等得功夫不长,也就两个时辰。”南宫玉讶然道:“两个时辰?阁下可真有耐心。”德川秀忠笑道:“有些人连一秒也不配我等,但南宫君却值得我一直等下去。”南宫玉道:“在下受宠若惊了。”德川秀忠道:“在下虽然不是武士,但对真正的武士格外敬仰。南宫兄初来乍到,却敢在满堂之上,当着丰臣将军的面挑战丹羽长藤,这份勇气着实令人尊敬。”南宫玉笑了笑道:“如果大仇人在你的面前,你也会那么做的。我们现在已经认识了,以后请多指教。” 德川秀忠道:“令尊大人去了奈良,南宫君初来京都,不如我来做导游,陪南宫兄玩上三天,体会一下我们东瀛的风土人情。”南宫玉见他如此积极,盛情难却下就同意了。德川秀忠大喜,与他一路回到了朱式公馆。 今天的晚饭是上等的寿司,南宫玉现东瀛确实是个很有格调的国家,寿司的形状,器皿,点缀,摆放都充满着意境,追求的已不止于果腹那么简单,好像在欣赏一座美丽的园林。 他没有食欲,倒是宋明吃得津津有味。当听说德川秀忠主动要当南宫玉的导游时,宋明吃惊道:“德川家算得上东瀛的第二门阀,他身为继承人如此礼贤下士的对待少主,可是莫大的荣誉呢。”南宫玉道:“他看起来确实是个人物。” 次日南宫玉吃完早饭,德川秀忠准时来到,除了他以外,来的还有织田秀子,德川秀忠笑道:“我们两个大男人太枯燥,便请了秀子小姐前来陪伴。”南宫玉苦叹一声,心想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秀子撇着小嘴道:“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本姑娘很失望么?”南宫玉笑了笑道:“不敢。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德川秀忠道:“南宫君是习武之人,我想第一站请南宫兄参观一下我们东瀛的道场,看看和你们中土的门派有什么不同。” 南宫玉道:“道场是什么?”德川秀忠道:“就是武馆的意思,每个流派都有开馆授徒的道场,光京都就有三十四家。”南宫玉心想东瀛国土不大,门派集中,肯定不能像中土武林那样每个门派都占一个山头,当下也很感兴趣,就一道出门。 他们走在街上很招人目光,尽管秀子明**人,可还没有南宫玉吸睛,谁都想不到一个汉人还敢穿着汉服如此的招摇过市。南宫玉道:“德川兄,你跟我走在一块儿不怕招人非议么?”德川秀忠一手摇着小扇子,一手负在后面,微笑道:“我的姓氏不怕非议,倒是南宫君仍然称我为‘兄’,要知‘君’这个称呼在我们东瀛是很礼貌的称呼呢,南宫君为何不用?”南宫玉道:“我听不惯罢了。”德川秀忠道:“那南宫君听得惯什么?我也可以尝试改一改称呼。”南宫玉想了想,笑道:“你可以叫我‘爷’,北京城都是这么叫的。”德川秀忠怔了怔,哑然失笑道:“这个我也叫不惯,我们还是各叫各的好了。哦,到了。” 只见一条胡同的拐角处有一间木头大房子,门上挂着“气合流”的牌匾。南宫玉心想比起中土门派的规模要小气多了。德川秀忠道:“这家道场已历经三代,算是比较典型的一家了。说着拉开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