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久住下-《有帝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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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仪用力拽,将凤靡初带到榻上。

    她仪翻身压住他身子,四目相对,“凤哥哥,有话就该在当下说,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放在心里久了反而越放会越复杂,到时候你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了。”她笑眯眯的道,“今夜要留下来么?秉烛夜谈。”

    柔软的身体紧密的贴着,凤靡初抱着她纤细的腰身,一使力在那狭窄的榻上转了一圈,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他不懂武,若是她不情愿的,他也用不了强。可她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呵呵笑着。他凡事惯着她顺着她,倒自食恶果,惯得她没心没肺。

    他克制道,“小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凤靡初辨不出她是认真,还是又起了玩心存心戏弄,就像那时在山寨,她亲手打开他的铐锁说要放了他,他也分不清她是真心是假意。

    她道,“看到宫里的女人都活成了那样,及时行乐果真才是最痛快的活法。南蛮民风开化,只要郎有情妻有意,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以,凤哥哥……”

    凤靡初吻住她的唇,呼吸乱了,他将理智抛到了九霄,啃咬着她每一寸肌肤,只剩占据的念头。

    ……

    景帝仪用指腹刮着凤靡初身上的伤疤,他是被痒醒的,见他睁开眼,她便在他身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像小时候玩猜字那样让他猜,“知道我在写什么么?”说是让他猜,却自己问完又自己答了,“我在写凤哥哥是傻子。”

    凤靡初笑了,鼻尖蹭了蹭她脸颊,“这些伤疤不觉得难看么?”

    景帝仪数着他身上的狰狞的疤痕,看是有几条,“又不是头一回看了。”

    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因为肌肤雪白,显得那密密麻麻的淤青更触目惊心,像是被蹂躏过,无一处是幸免。

    “是我失控了。”他表情和语气都十分诚恳,行为上却是凑过来又轻轻啃咬她的颈项,这狭窄的美人塌,她被他夹在他与墙之间,那么狭窄的禁锢,他困着她安心又安稳。

    景帝仪摸到他的脸,烫的,“凤哥哥不会是害羞了吧。”

    她已经习惯他道貌岸然,可别回答是。

    她摘下脖子上的火珀戒指,戴到凤靡初手上,将戒指上的琥珀拨开,让他看到戒指暗藏玄机,“高祖之物。”她晃了晃手里的镯子,这是交换,“不要摘下来。”

    曹洛站在门外,哼了哼,又怕里边的人耳鬓厮磨听不到,于是又多咳了两声,倒不像往日早晨,端着洗漱的温水就进去,“大人,该准备上朝了。”

    景帝仪坐起身,抓起凤靡初的手覆在她心口处,“我这不舒服,原还想叫凤哥哥帮我揉一揉,不过算了......”将他的手挪开,颇为可惜的道,“凤哥哥得上朝,国事为重。”

    她抓起衣物要下榻,凤靡初伸手将她搂了回来,在她耳旁轻喃,“妖精。”

    景帝仪笑道,“那凤哥哥是要上朝还是陪我这妖精?”

    那一日凤靡初告了假。

    景帝仪叫人从湛王府取了换洗的冬衣首饰来,好似要长久的住下,白雪和阳春也跟到凤府来伺候,景帝仪问起府里情况,白雪稳妥道,“银樱性子比较沉稳,我已经交代过了,府里那些杂事,轻微的她全权处理就好,若是要紧的事,就到凤府里禀报过小姐再决定。小姐不在的这段时日,府里的女眷必须照常在早晨时习武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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