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终是筋疲力尽地抵达了郡衙所在的街道。 方一行至郡衙所在街道。貶 宋虎、宋广喜叔侄二人瞬间被眼前景象震撼的呆愣于原地。 目之所及。 至少两三里长的街道上遍布披麻戴孝之身影。 更有甚者不知是以朱砂还是以鲜血为墨,于麻衣上书写着一个又一个斗大的冤字。 更远处。 隐隐有着哭泣与哀嚎之声断断续续地飘来。 而在街道两侧树荫下。貶 赫然平躺着一具又一具蒙着草席的尸体。 粗略望去,至少亦有数百具之多。 “这......这群匪人当真是......当真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啊!” 即使是那年轻时见惯了生死的宋虎亦是足足呆愣了半刻钟之久,方才回过神来。 “广喜,你打算怎么做?” “看这情形,郡衙一时半会绝对顾不上咱们。” 宋虎略作定神,随即眺望向一片乱糟糟的郡衙正门。貶 “去郡衙求见刑房典吏。” “若刑房典吏管不了,便求见刑房主簿。” “若刑房主簿管不了,便求见郡丞。” “若郡丞管不了便求见郡守。” “若郡守仍管不了,便去求见燕王。” “若燕王亦对那群贼人无计可施,便上京告御状!” “喜不信普天之下无人可收拾那伙贼人。”貶 宋广喜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眼神中满是仇恨与疯狂之色。 闻听此言,宋虎不由得深深叹息一声。 “莫说告御状、燕王、郡守。” “你我今日怕是连刑房典吏的面都很难见到。” 宋虎满脸无奈地开口说道。 相较于一心只读圣贤书,连沮阳城都很少涉足的宋广喜。貶 曾于漠北战场厮杀数年之久,最终仍能毫发无损返乡的宋虎无疑见过更多的世面。 亦更为地了解这个世界的阴暗面。 “先去郡衙击鼓鸣冤吧。” “试过才可心中无悔。” 宋广喜闻言死死地抓着肩上粗布包裹,满脸坚定地回答道。 其虽未曾见过大世面,亦极少踏足沮阳城。 但这并不代表的宋广喜便真的对外界诸事一无所知。貶 陈家镇夫子家中的藏书。 京城等地发来的塘报。 码头苍蝇小馆内来自于三教九流的高谈阔论。 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等等、等等。 皆是其了解外地窗口。 曾几何时。 宋广喜亦做过考取功名一步升天的美梦。貶 可奈何其连识文断字都是靠着坚韧的性格,一次次地以真心磨来的。 又哪儿有钱去一步步地考取功名。 至于家中助力? 身为最底层的宋广喜一家连活着都已然十分不易,又何来助力可言。 ...... ...... 两刻钟后。貶 宋虎、宋广喜毫无意外地被赶出了郡衙。 就连那被宋广喜视之如命的粗布包裹,亦被衙役满脸嫌弃地随手丢于街道上。 眼瞅着宋虎已然将手伸向肩上包裹。 宋广喜急忙一把拉住宋虎。 匆匆捡起被随手丢弃于地上的包裹后。 宋广喜当即拉着宋虎朝着郡衙外走出。 自见到宋虎手中长棍的那一刻起。貶 宋广喜便已然知晓了宋虎肩上那略显干瘪的包裹中盛放着何物。 “虎子叔,莫要冲动。” 郡衙一里外的一处树荫下,宋广喜松开宋虎随即开口安抚道。 “现在怎么办?” 心中怒意渐消的宋虎深呼吸数次,随即沉声开口问道。 “现如今只得寻一酒楼行扬名之举。” “若还是不行,则只能去燕王府外碰碰运气了。”貶 宋广喜面带忧色地拍了拍手中包裹。 其本想凭借包裹中所携之物,浑水摸鱼进入郡衙。 希冀着进入郡衙后可寻到一识货之人。 但奈何其方拿出包裹,那满脸不耐烦的衙役便将叔侄二人赶了出来。 “扬名?” “如何扬名?” “拿什么扬名?”貶 宋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连连开口问道。 “此物。” 宋广喜面带忧色地打开粗布包裹,自其内取出数张写满字迹的宣纸。 那宣纸虽粗劣不堪,但其上字迹却格外地令人赏心悦目。 “这是何物?” 宋虎满脸不解道。 “对匈五论,治方五论。”貶 宋广喜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脱口而出。 “对匈五论,治方五论?!” “你写的?” “有用吗?” 宋虎闻言满脸匪夷所思地看向宋广喜。 “非是喜所著。” “此乃夫子毕生心血。”貶 “喜只不过代为执笔罢了。” 宋广喜微微摇头,随即如实回答道。 “陈夫子写的啊。” “那没问题了,你我赶紧去吧。” 宋虎闻言不由得面露恍然之色。 随即连连出言催促道。 宋虎虽不知已然故去两年有余的陈夫子究竟学识如何。貶 但一次偶然的机会。 宋虎曾于陈夫子身上‘嗅’到了一股军伍之人特有的‘气息’。 且陈夫子身上军伍气息之浓。 远超其所在曲那位已然从军十余年之久,大小战役至少打了五六十场的曲长足足数倍有余。 如此人物的毕生心血,又岂能简单? 思及至此。 宋虎原本急促的面色瞬间再起变化。貶 “不行不行。” “咱们不能去酒楼。” “如此重要的东西若是被心思不纯之人听去。” “定会给咱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依我之见。” “咱们还是直接去燕王府门前吧。” 宋虎左右环顾一眼,见无人关注自己这边,遂连连改口道。貶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