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永恒,自我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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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也认为“戏子”低贱,但他自己的梦想不也是被家人当成了一个笑话?

    于是他用了近十年的奋发图强,在三十三岁时终于当上了游缴队长。

    又凭自己的锲而不舍换来了贾友金临终的许诺“想娶我的女儿,除非你能当上何家庄村长!”

    可就当他要向父亲提出自己的想法时,却只看到了香消玉殒,等来了一具慢慢褪色的尸体!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杀了何锋一家,然后自我了断去陪金莲,反正他也是个无用之人。

    然而,或许是心底的那一丝侥幸、期盼,或是对于死亡的畏惧,让他没有那样做。

    只能任凭撕心裂肺的痛楚和对于亲情的渴望、家人的认可,种种纠结的情绪整日激荡心田。

    直到在大姑家的酒楼买醉时,听到了何锋租地种胡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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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玄州,玄城郡。

    千里雄关连西东,百幢碉楼慑两岸。

    雪白的莽山山脉犹如一道横亘在天际的屏障,既阻挡着来自极北的寒潮,又阻隔着人们好奇的视线。

    然而,一条不屈不挠的河流,却在莽山山脉的中部淌出了条缝隙,硬生生将高不可攀的神女峰给分成了两半——神女东峰、神女西峰。

    神女峰下,一堵灰白色高墙,仿佛要让相隔近百里的神女峰恢复如初一般,正一层层地堆砌着,爬升着。

    不过,可能在挺立的神女峰看来,这绵延近千里的高墙,倒更是一圈鼻头下挤出的皱纹,即便岁月再如何侵蚀,皱纹始终只是皱纹罢了!

    高墙上,一位头领模样的青年,稍显腼腆地,正给远来视察的官长介绍着新式提升架的好处。

    “其实这也不是我发明的,是我家修房顶时候,我弟弟嫌一趟趟爬梯子太费劲,才鼓捣出来的,我只是把它放大了而已!”青年憨笑着挠了挠头,很是自然地说道。

    “哦!这世间竟还有如此能工巧匠?你家住何方?你弟弟又姓甚名谁呀?”华装青年和煦笑道。

    “我们家住在元楼城,我弟弟叫何锋……”

    “上官别听他瞎说!他每次都这样说,他是想给他弟弟谋个好名声罢了!”将校模样的魁梧男子,打断青年的话,一副很清楚的样子说道“您是不知道啊!他弟弟是个读书人,这年头读书要没个关系背景的,读了也就能当个教书先生罢了!他这是给他弟弟贴金呢!”

    青年没敢反驳将校,只是退步说道“反正我弟弟很聪明的……”

    “元楼城?”华服青年略有所思。

    “正是……,正是西州长原下郡,顾阳枢下辖……”一微胖老者出言提醒道。

    “呵呵!好!好啊!”华服青年轻笑一声“不管怎么说,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呵呵……哦!还有你的那个弟弟。”说完华服青年继续朝着前方的碉楼而去。

    “你说你这一天天的,傻不傻?好不容易从搬砖的混成头领,这眼看明年你的服役期就到了,你不想着凭这点儿功劳在军中谋个好前程,还总把功劳往你弟弟身上推,你难道还想回老家种地吗?”华服一行人走远后,将校恨铁不成钢地拍着青年的后脑勺训斥道。

    “我知道王叔是为我好,我就是有点儿想家了而已!”何文双眼中满含真挚,西北风吹过发丝,涩涩的眼球忽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高墙上最宏伟的碉楼中,华服青年面朝北方落座末位,身后众人诧异,未敢落座。

    “四位王叔随意,勿拘礼节!”说罢,青年挥手示意众人落座。

    “朕,只是喜欢看着雪山而已!虽然每年都来,但还是牵挂回肠呐!”周元眼泛寒星,一副上位者的口吻。

    身后四位中年人依次落座,其余三人侍立周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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