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白桃被捕-《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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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嚯,原来是越人。”

    “是啊,你仔细看他胳膊上的图腾。”

    “目无王法,该杀。”

    声音越来越小,白桃转身而走,大街上有一群乞儿,正蓬头垢面的乞食,嘴里发出哼哼汪汪的呻吟。

    远方马蹄声疾疾,人海如排山般倒流,一辆华贵的马车,伴随着阵阵玉桂和香木的飘香。

    响筋动骨的冲撞过来。

    为首的侍卫挥舞着鹿尾鞭大叫:“闪开,通通都闪开。”

    无数簸箕,米粮被甩向空中,街上有一瘸子,哆哆嗦嗦的拄着木拐避让不急。

    “滚开!”

    侍卫嘴里怒骂,狠狠抽着马匹,大喊着冲过来,然而所架马车轱辘被空中一石头击中。

    四两拨千斤之力。

    马匹前蹄腾空,马车轰然的侧翻散架,里面华贵的内饰被摔出一片狼藉。驾车的几个侍卫也狼狈的摔在地上,他们曲膝在地上滚了几圈黄泥。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惶急逃离,恐慌如煮沸的水漫延。

    白桃收了手,将视线落在从车里摔出来的男主人身上。

    男主人带着萦绕不绝的薄弱王气,侧摔在淤泥里,散开蟠龙绣凤赤色大袍。

    他长而精贵的手指尖被磨的血肉模糊,半张勾勒的脸庞,真如水墨画中的朱红石青。

    侍卫们在旁边磕头认错,嘴里说着:“卑职罪该万死,还请王上恕罪。”

    男人挣扎着坐起,手背翻转,狼狈不堪的瞧着自己身上殷红红的血。

    白桃闻着风里送来的他鲜血的味道,柔软的唇舌不自主抵住尖牙,舔了舔嘴角。

    王气。

    她将视线投向那磕头解释的侍卫,这人会说出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王上,卑职罪该万死,要不是这个瘸子挡道”

    瘸子话音没咬完,男人骤然眯眼,匕首般的寒光射在他脸上。

    侍卫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每个毛孔都溢出汗来,连声音都发颤,“王上.王上”

    侍卫们弯腰扶着男人坐上轮椅,原来此男人腿脚不便,他拍着袖子上的灰尘,低眉擦手,“砍去脚,呈上来。”

    “是!”

    侍卫们将首领架住,很快另一群护卫队过来,男人被抬上了华贵的马车,他的容颜被隐没在象牙和羽毛缀成的帘幕里。

    但白桃感觉得到他回头朝着自己隐隐投过来一撇。

    楚王,负刍。

    蜻蜓缀着鲜艳的色彩在街上来回低飞掠影,空气中闷着潮湿炎热的土腥气。

    白桃进商坊买了一柄油布伞。

    再过不久。

    便该是一场倾盆大雨。

    街上的殴打,倒地的青年,喧哗的马车,楚王负刍,砍腿的侍卫,再到下雨。

    “轰隆隆——”

    一切该发生的,第二次经历,同样发生了。

    沁凉的雨丝砸了下来,白桃仰着小脸伸出手来,从她进楚国郢都起,便好似进入某一种阵法,能以国都为阵,将妖孽困囿其中不得出。

    这酬神媚鬼的楚国,还是不能小看。

    眼下如何破阵,阿兄又在哪里?

    脚踝的拌妖铃迟迟不见动静,白桃瞅着天际搅动的乌云,和垂下的水帘幕,叹了口气:“哎——”

    瓢泼大雨下个不停,从水幕中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撑着舞乐纹布伞,娇柔柳腰,浓墨重彩的楚女。

    她们肤如白铅,嘴唇红艳。

    眼尾细长上挑,目视前方,韵尽未尽之间,送的是娇滴滴的风情。

    楚人不似秦人,秦人粗矿,服从吞并和攻取,而楚人却是热衷享乐奢华,长情漫漫。

    他们请求神明庇佑,也安于天命的摆布。

    “姑娘们,腰扭起来。”

    “诺。”

    恰似开春的蛇,伸展着柔软的腰肢,大摆大摆的出了洞。

    高阁上,凭栏边,站着是无数眼神发直,嘴流诞水的男人,又听得他们道,“哇哇,真是如九天神女下凡啊,要是我能享用,嘿嘿嘿。”

    “侬想得好美噢,这都是给那些士大夫用的,轮也轮不到你撒。”

    “士大夫还不一定勒,得是屈,景,昭,三家。连衣裳角角都要扫死人的,这些门阀世家才有资格,呸呸呸,还是安心搂你的婆娘吧。”

    “真羡慕死了啊,要是被哪家大夫看中了,还不得脱了鸡毛变凤凰去。”

    “哈哈哈哈。”

    还是同样的话,拿着同样的腔调。

    白桃跟着这一群舞女走到楚国最热火的仙乐坊,门口的护卫拦住了她,她熟稔的掏出顺手薅来的玉佩,玉佩龙凤虺形,白中透青,佩绳还刺满了祷纹。

    “原来是酒酿张户女君。”

    护卫毕恭毕敬,双手呈上,“还请解下配剑,里头快坐。”

    轻扬下颌,她面目淡然的走了进去。

    里头裙屐之盛,风流潇洒,献魅争研,令人目不暇接。

    白桃择一龟鹤图文,写满长寿无极的的长案落座,杏眼望瞧三楼高出层层帘幕里泄露出来的王气。

    第一次来到这处,便是受了王气的吸引,等会儿会有一舞女献宠刺杀楚王。

    而舞女遭刺倒地之时。

    满目的血色泅开,她又重回到大街上,经历方才的那一遭。

    仙乐坊的王气是关键,可该如何破阵,莫非要弄死楚王才可以?

    可王气又是随随便便能让妖怪近身的么。

    白桃不自主的将酒杯凑到唇瓣,迟疑了一会儿又放下。

    “是不合女君口味么?”

    身旁款款跪坐一纤细瘦弱的少年郎,姿态优雅,如仙鹤曲颈,声音如奏乐般的曼妙,若即若离的拿走她的酒杯,又从旁边跪坐的奴隶的漆盘上,细数。

    “这般的热天,得酌清凉些,不如来一盅清馨解渴,这可是是任何瑶浆,琼浆,楚沥都比不得的。”

    她放眼旁边。

    周遭除了些达官贵族,还有些操持着酿酒的女君,她们身上萦绕着醇厚的酒气,喝的脸颊通红,周遭簇拥着三五貌美少年郎。

    现纷纷举起酒杯和着八乐,感激司掌造酒的仪狄,感激苍天,感激诸多神明妖鬼,“长生无极!唯天降灵!延元万年!”

    台上钟、磬、鼓、瑟、竽、排箫齐奏,正齐唱齐舞着下里巴人。

    白桃收了眼,对身旁少年点了点头,“不用,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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