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方梅雨季,打雷的晚上总要和他挤一张牀,捂着她的耳朵哄好久她才能睡得着。 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冻得他那么冷那么寒,大雨里她抱着他说,“郗城哥,我们回家。回家。” 他失意沮丧的时候,她总一脸嫌弃,“笑笑吧,笑笑吧,不笑我就不要你了。” 念一所大学,喝一个口味的饮料,穿一个牌子的运动鞋,买同款的手机,连手机号码都必须要连在一起的,她说,“不然,我总忘。” 忘?不能忘。 忘了谁都不能不记得彼此。相处这么多年,过往被刻在骨子里,融进血肉里,又怎么会忘? 四年前,那场大火烧毁的一切,毁了陈家,毁了他们的过去,毁了他心心念的她。她死了,所有人都说她死了,尸检法医让他认领尸体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她。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恨自己,更恨她残忍的离开他,就只剩下他。 情绪翻涌复杂,压抑着,现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他还是只叫了她一声,“阿渔。” 像是无数次依存记忆中的熟稔感伸手想要碰触她的脸,最终碰触到的却只有空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