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金殿休妻,真相大白(要戳哦)-《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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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生育,所以嫁过去以后低声下气,唯恐哪一点做得不好引他生气,她能接受安王府接二连三纳入姬妾,能接受安王夜夜在她们房里逍遥快活,却不能忍受那些女人一个个怀了身孕。

    “妾不能于妻之前诞下子嗣。”这是逼迫那些女人喝下滑胎药之后她对安王的解释。

    那个时候安王并没有过多苛责,只口头上数落了她两句就过去了,如今想来,曾经她以为的夫妻相敬如宾根本就是安王为了广陵侯府这个靠山而做出的隐忍。

    他本就对她无情,更何况她还不会生。

    与自己不喜欢而且还不能生育的女人同床共枕这种事,他都敢逼迫自己做,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便是待会儿当着皇上和百官的面休了她,他也会眼皮都不眨一下吧?

    这件事牵扯到了广陵侯府,他竟然为了将自己摘干净而甘愿舍弃这颗棋子!

    这个男人,何其冷心!

    安王妃眼眶含泪,想起了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生的原因,想起当年那个男人狠心喂她吃下能让女人一辈子无法生育的蓇蓉。

    眼眸中的哀伤瞬间化为狠戾,她惨笑一声,“你竟然为了脱身要将我休了,那你休吧,反正今日这个御状我告定了!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要下地狱,大家一起!”

    “疯妇!”安王冷冷看她一眼,缓缓站起身来看向首座的梁帝,“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梁帝眸光微闪。

    安王指着安王妃,一字一句道:“这个女人犯了七出之罪中的‘无子’,儿臣想请旨休妻。”

    一语出,满殿静默。

    所谓七出之罪:不顺父母,无子,淫佚,嫉妒,恶疾,口多言,盗窃。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安王和安王妃成婚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安王此时以“无子”之罪请旨休妻,完全在情理之中,可方才出了这档子事儿,安王刚好在这个时候请旨休妻,其中意思便另当别论了。

    部分朝臣已经反应过来安王这是不想因为广陵侯府牵连自身,所以提前为自己找了退路。

    广陵侯额头上青筋暴跳,儿子才刚被指认与晋王妃做过苟且之事,女儿就被金殿休妻,饶是他心态再好,也无法承受这接二连三的轰炸**件。

    身子晃了晃,广陵侯险些没站稳栽倒地上。

    丞相赶紧过来扶住他,脸色更加不好看,冷哼道:“难怪本相的宝贝女儿会糟了他的毒手,原来你们家那视若珍宝的儿子早就有前科!”

    广陵侯勉强站稳,扶着额头,“丞相先别动怒,此事真相如何,完全还没弄清楚,若是就此盖棺定论,那岂不是平白冤枉了我儿?”

    “我看裴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丞相声音更冷,“那些年被个小丫头迷得晕头转向,在冥山的时候,又完全不顾及皇太孙在场,拉着与晋王订了婚的百里长歌就往回跑,回来之后还玷污了本相的女儿,如今又被人揭开这么不要脸的过往,我看你那宝贝儿子活脱脱就是个登徒子,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不给本相一个交代,待会儿回府我就去你府上替你杀了他!”

    广陵侯看着跪在地上面色青灰的安王妃,心中直叹气,头疼地抱着脑袋。

    “安王当真想好了要金殿休妻?”梁帝拿起盖碗,轻轻拂去茶叶沫儿,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

    “儿臣想好了。”安王几乎没有犹豫,“这桩婚事虽是父皇圣旨赐下,但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女人始终没能给安王府诞下子嗣,更是因为嫉妒府中姬妾怀了身孕而强迫她们喝下滑胎药,儿臣而立之年还膝下无子,实在有辱叶家脸面,所以今日说什么也要休了这个女人!”

    百里长歌和叶痕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安王果真绝情狠辣,为了自保甘愿砍断广陵侯府这只臂膀。

    安王妃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自己能成功威胁到安王,但在清清楚楚听到安王要金殿休妻的时候浑身一震,完全没有知觉一般呆愣在原地,许久过后,豆大的泪珠才从眼眶里滚出来,目光无神地看着叶湛,“王爷,你当真要绝情至此吗?”

    “并非为夫绝情。”叶湛走过来,再度蹲下身,缓缓勾起唇角,“而是你这肚子不争气,你若是能为安王府开枝散叶,我又如何会狠心至此金殿休妻?”说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将一粒药丸塞进安王妃嘴巴里。

    “你给我吃了什……?”安王妃大惊,再想开口时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嗓子努力想说话,可无论如何挣扎都出不了声。

    这一变故,众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安王搞的鬼。

    满意地看着安王妃裴月霞的痛苦样子,安王缓缓站起身,重新看向梁帝,“父皇,这个女人不仅无子,还多嘴舌,儿臣已经让她服下药丸,这辈子她都休想再开口说话。”

    瞬息之间,自己的女儿被金殿休妻还成了哑巴。广陵侯看着安王决绝的背影,心中直悔恨。

    是了,当初皇后大出殡石门落下的时候安王为了自保拉出广陵侯府做挡箭牌,他就该看出安王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安王和安王妃设计让裴烬“玷污”了丞相府三小姐的时候,他早该意识到安王有用广陵侯府做垫脚石的打算。可是他忍了,毕竟自己辅佐他多年,不忍心看到心目中的

    到心目中的储君没落。然而时至今日,他才彻彻底底看清安王此人心肠竟冷硬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一旦威胁到他的利益,不管是谁,他都会绝情砍断。

    眼前一阵黑晕袭来,广陵侯这一次是真的没站稳,直接昏倒在地板上。

    立即有小宦官进来将他拖到旁边暖阁里歇着。

    安王妃还在扯着嗓子咿咿呀呀个不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超出了百里若岚的预料。安王妃一废,她就等于单枪匹马,要想真正扳倒百里长歌,恐怕有些困难了。

    叶天钰眼尖,见百里若岚欲言又止,他赶紧开口,“疯妇,你莫不是还想出言污蔑晋王妃?”

    “臣女……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百里若岚抵死了要将百里长歌污蔑到底。

    刚刚把广陵侯送去暖阁的薛章匆匆跑进来,“启禀皇上,广陵侯府世子求见。”

    眼眸缩了缩,百里若岚手心都捏出了冷汗。

    她紧紧咬着牙,忘了旁边已经彻底成了哑巴的安王妃,突然静下心来。

    她在赌,赌裴烬不会拿他自己和广陵侯府的声誉开玩笑,虽然裴烬一定不会站在她这边,但他肯定不会说出当年的事。

    安王妃听到那句“广陵侯府世子求见”,再接收到百里若岚的视线,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冲着百里若岚直摇头。

    梁帝的语气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宣裴烬上殿!”

    薛章转身出去,不多时便将裴烬带了进来。

    两日没见,他整个人似乎憔悴了许多,眉眼间全无光彩。

    叶天钰从裴烬身上嗅到一股酒味,蹙了蹙眉,“裴世子,安王妃与嘉和郡主状告你十年前与百里长歌发生了苟合之事害死裴鸢小姐,可确有此事?”

    安王急忙道:“还望皇太孙纠正称呼,裴月霞这个女人已经是下堂弃妇。”

    叶天钰懒得理他,一双幽邃的眸子只定在裴烬身上。

    “与……她做了苟合之事么?”裴烬听到百里长歌的名字,才似乎有了明显的反应,眸光幽幽转过来,突然咧唇一笑:“呵呵……”

    呵呵,呵呵你妹!

    百里长歌也皱了眉,没想到才两日的时间,裴烬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当年究竟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叶天钰紧抿着唇,急于知道真相,虽然接触不多,但他还算了解裴烬,如今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心中莫名有些慌乱,莫不是百里若岚说的全是真话?

    裴烬正要开口,百里若岚突然出声提醒他,“裴世子,那些话,可要想好了再说。”

    裴烬顿了顿,垂下眼睫略微思索片刻,轻声开口,“当年……”

    “启禀皇上,染衣小郡主求见。”薛章抖抖索索跑进来,头都不敢抬,他跟在皇上身边多时,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自然知晓这个时候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刻,但外面那个郡主祖宗来势汹汹,还扬言倘若不来禀报就用乌藤鞭把他剩下那半截子孙根打回去。

    梁帝闻言,面有愠怒,“她来做什么?”

    “染衣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皇爷爷,皇爷爷都不想我的吗?”梁帝话音刚落,门口便走进一抹娇俏的身影,今日的叶染衣一袭银红轻衣,手中一如既往地捏着一截乌藤鞭,她本生得俏丽,却因为常年混迹军营的原因,再加上这一身装扮,整个人看起来身姿矫健,颇有沈千碧那种英姿飒爽的风骨。

    “你这丫头,不好好待在虎威大营,跑宫里来做什么?”梁帝紧绷着的脸瞬间柔和下来,嗔了一句。

    “呀,看来皇爷爷真不想我,那我走了。”叶染衣略微失望,转身就要走。

    “调皮的丫头,来都来了,怎有就走之理?”梁帝拿她没办法,吩咐薛章,“带小郡主去偏殿歇息。”

    “先等一下!”叶染衣赶紧摆手。

    “哦?”梁帝扬眉,略微疑惑,“你不是来看望朕的吗?我如今忙于处理政务,待会儿下了朝回到龙章宫,你想怎样都行。”

    叶染衣眼眸动了动,稍稍朝裴烬瞥了一眼,故作惊讶,“呀!裴世子也在呢!”

    裴烬不为所动,眼皮都懒得抬。

    叶染衣也不觉得尴尬,径自道:“当日在西山皇陵,你曾救了本郡主一命,本郡主知恩图报答应了你一件事,如今那件事我已经办妥了,既然今日碰巧遇见,那么本郡主就提前通知你一声,你的大恩我报了,以后互不相欠,有皇爷爷作证,相信你堂堂侯府世子也不会耍赖。”

    听完这番话,裴烬无神的眸慢慢聚了焦点,逐渐恢复光彩,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叶染衣,却只瞥到她离开的银红衣袍一角。

    叶天钰。百里长歌和叶痕都听出来了叶染衣这是在和裴烬打暗号,三人垂下头各有所思。

    梁帝挥手示意裴烬继续说。

    一只脚已经跨出大殿门槛的叶染衣突然偏过头来,翘了唇角,“裴世子,那个人说了,随时都能为你效力。”

    裴烬眼眸晃了晃,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斟酌片刻后闭了闭眼睛,低声开口,“十年前的那一天,的确有人进了我的房间。”

    百里长歌扼紧呼吸。

    今日这件事,百里若岚和安王妃说再多都没用,唯有裴烬这个当事人出来说的话才是最有力的证据,可是,她不确定他在个人利益与广陵侯府声誉之

    侯府声誉之间会做出什么选择。

    “那个人就是……”裴烬顿了顿,抬头轻轻看百里长歌一眼,接着道:“那个人就是……我的嫡姐,裴月霞。”

    轰——

    犹如一道闷雷劈过金殿,百官包括丹陛之上的梁帝以及下首坐着的叶天钰都僵住。

    “子安你疯了!”

    广陵侯已经气得昏迷过去躺在暖阁,发出这声厉喝的是裴烬名义上的未来岳父,丞相左丘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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