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一哭,我就好疼好疼-《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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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之后将她从水里抱起来,宽厚的绒巾擦去全身晶莹的水珠,再拿了干净的巾布帮她擦干头发才再度将她抱去床榻上。

    没有她嘴里说的天时地利人和,没有良辰美景,他目光注视在她白嫩的身子上,胸腔内好似有一头猛兽快要冲出来。

    他亦褪去衣服躺上去,指尖描摹着她绝美素净的轮廓,一个侧身,铺天盖地的吻席卷在她毫无知觉的身子上,所到之处,都留下了红梅般的爱痕。

    所有的**膨胀到极致。

    胸腔内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近乎窒息的疼痛。

    叶痕的动作在最后一击时戛然而止。

    瞬间松开她,他一个翻身下了床,顺手拿过衣

    顺手拿过衣服穿上,捂住疼痛的那个位置蜷缩在床角,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一条线滑下。

    叶痕紧紧咬着牙,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晕袭来,他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勉强偏过头看向床榻上盖着被子的百里长歌,目光定在她依旧紧紧皱成一团的眉头上,他泄气地瘫软下身子,时重时轻的呼吸让他胸腔的疼痛加剧。

    艰难地爬起身子,叶痕的眼眸内噙着两抹异常明亮的晶莹,声音近乎沙哑。

    “长歌……长歌……别哭,为什么你在梦中也会哭,别哭,你一哭,我就好疼好疼……”

    伸出颤抖的指尖,他想去拂拭她眼角滑下来的泪珠,手越发抖得厉害,他达不到她眼角的位置,整个人瘫软下来,黑晕再一次袭来。

    叶痕用最后一丝神智支撑着眼皮,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爬上床沿。

    他第二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竟是这般近,她就在眼前,他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就在叶痕快要虚脱的时候,胸腔内剧烈的疼痛潮水般缓缓退去。

    已经掏空了精力的他盘腿坐在地上试图运功,却是提不起半分内力,他只得作罢,一只手扶着床沿勉强站起来整理了衣袍,顺便拿过百里长歌的衣服一件件替她穿上,对外吩咐程知准备马车。

    程知一懵,怎么才一会儿,又吵架了?

    但见自家王爷面色有些病弱的苍白,眉眼间冷冽非常,他也不敢多问,迅速去马厩里牵了马儿来套了车等着。

    叶痕抱着百里长歌走出来,轻轻将她放进车厢内宽大的座椅上平躺着,顺手解了她的昏睡穴然后下了车吩咐程知,“将她送回府,指定要让她的贴身婢女秋怜出来将她抱回去。”

    “王爷您……不送送长歌小姐?”程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方才叶痕抱着百里长歌上去的时候,程知无意中瞥见百里长歌脖颈里细细密密的吻痕,他心中暗喜,猜想长歌小姐定是身子太过纤瘦承受不住王爷的折腾所以昏厥了过去。

    叶痕转过身,没打算再看马车里的人一眼,淡淡吩咐,“隐卫都在暗中跟着,你不必担心,只管送回去便是。”

    “好嘞!”程知欣喜地应了,分毫没有察觉到自家王爷面上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疲惫和痛苦。

    程知拨转马头,顾及到百里长歌身子不适,所以没敢走得太快,将速度压到最慢。

    恍惚中,清冷月光照射的夜空中似乎又一道红影和一道银灰身影一闪而过。

    那身形……

    就像……上次来府中替小世子治病的红衣男子。

    另外一个,似乎是才刚来到大梁的南豫大祭司苍渊。

    程知后知后觉地想着,想完才突然醒觉。

    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程知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夜空中沉黑如幕,哪里有什么影子。

    他惊了一惊,赶紧唤了一直跟着马车而来的晋王府隐卫出来询问,“刚才你们可有察觉到什么人飞过去?”

    隐卫摇摇头,“我们一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并没有见到什么人路过,更没有见到什么人飞过。”

    “哦……”程知缩回脑袋,既然隐卫都如此说拉了拉,那么定是自己看错了。

    马车到达武定侯府的时候,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大门紧闭。

    程知停下,侧身下了车辕,走上前去叩门。

    门房处的齐大叔一听到叩门声,便想着定是大小姐回来了,他赶紧穿好衣服跑出来打开门,果然见到程知站在门口。

    齐大叔脑袋往外面探了探,笑问:“程公公,是我们家大小姐回来了吗?”

    “嗯。”程知随意应了,目光却往里面瞟,对他摆摆手道:“大小姐昏过去了,赶紧让秋怜来将她抱进去。”

    齐大叔听完面色一变,赶紧打了灯笼就往扶风阁跑。

    百里长歌没回来,秋怜自然也是睡不着的,她拿个凳子焦急地坐在门边,忽然听到院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霍然起身就朝着月洞门迎了上去,险些与齐大叔撞了个满怀。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看清了来人的面容,秋怜微微皱眉。

    “大……大小姐昏厥了。”齐大叔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出声。

    不等他把话说完,秋怜已经推开他的身子,风一般迅速奔往大门边,见到站在门口的程知,忙问,“大小姐如何会平白无故昏厥,是不是受伤了?”往外瞄了一眼,面色发寒道:“晋王呢?他怎么不亲自送大小姐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程知两眼冒圈圈,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秋怜已经跑到了马车边,钻进去将百里长歌抱了出来,不等他说一句话就“嘭”地重重一声将大门关上往扶风阁跑。

    程知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翘着鼻子冲着大门哼哼两声才转身坐上马车回晋王府。

    秋怜抱着百里长歌迅速回到扶风阁,将她放在床榻上的时候不小心撩开了她的领口,看到她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痕时脸一红,羞愤地“呀”了一声。

    饶是再未经人事,也知道大小姐在晋王府发生了什么。

    秋怜迅速去厨房烧了热水抬进来,替百里长歌剥落衣襟,将她抱进浴桶,当看到布满全身的红色吻痕时,秋怜羞得险些抬不起头。

    同叶痕之前想的一样,

    想的一样,她担心百里长歌会中途醒来,所以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拿了香精胰子不停地替她洗身子,一边洗一边暗自恼怒。

    晋王殿下在玷污了大小姐之后竟然不亲自送回来!

    这是想赖账?!

    一想到大小姐在经受那般折磨之后被晋王遣了人连夜送回来,秋怜就觉得满腔怒意无处发,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帮大小姐洗浴完以后一定要夜闯晋王府找他问个清楚。

    倘若那个男人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她定然是第一个饶不了他的!

    帮百里长歌洗浴好,直接擦干身子放到床榻上,秋怜从药箱里找来百里长歌平日里备下的凝脂露,用指腹沾了轻轻涂在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上。

    到最后已是窝了一肚子火。

    从衣柜里找来新衣帮百里长歌穿上塞进被子里,解了她的昏睡穴,确定百里长歌短时间里不会醒来之后,秋怜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扶风阁,足尖一点,顷刻间像清风掠过一般直接朝着晋王府而去。

    送走了百里长歌,叶痕再回来是已经没有了睡衣,披了外袍坐在外间。

    程知见他面色有些苍白,知晓定是王爷从不准人过问的胸口处顽疾发作了,他只得闷声去厨房弄了个小火炉放在叶痕面前。

    叶痕不开口,程知只能坐着干瞪眼,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叶痕闻言回过神,淡淡地抬起眼帘,才发觉坐在对面干着急的程知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你若是困了,就先去歇着吧,我再坐会儿。”

    “王爷不睡,奴才也不睡。”程知低声回应。

    他原本以为王爷和长歌小姐发生了那种事以后定然是高兴得睡不着的,但他观察了这么片刻,便发现王爷的神色很不对劲。

    那不像是终于得到心爱女人的正常男人该有的表情,王爷的眼眸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时时刻刻翻滚着,偏他面上又不表现出分毫,让人捉摸不透。

    程知很郁闷,他不像魏俞那样心思玲珑,能轻易猜到王爷的心思,如今也只能咬着下唇陪王爷坐着,心中祈盼王爷赶快笑一笑。

    但上天似乎不怎么鸟他,完全没把他的祈愿当回事。

    叶痕静静坐在火炉前,再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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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无眠的人除了叶痕之外,还有待在漪澜阁没离开的裴烬以及傅卿云。

    裴烬自叶痕抱着百里长歌离开后就一直坐回房里喝闷酒,傅卿云劝慰了几次都没用。

    “我了解阿瑾的性子。”傅卿云眸光深深,语气静静,“她性子倔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必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裴烬喝酒的动作一顿,牵扯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他恍若未觉,似乎在等着傅卿云接下来的话。

    “对心上人也一样。”傅卿云见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继续道:“你我都明白,阿瑾心中喜欢晋王,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喜欢,所以即便她如今因为一件事恼怒晋王,憎怨晋王,但在她内心深处,依旧是喜欢晋王的,只不过一时郁闷而已。”

    “放屁!”

    活了二十多年,裴烬大概是头一次说出如此粗鲁的话。

    傅卿云愣了愣,只听裴烬又饮下一杯酒接着道:“阿瑾是不可能会同意与人共侍一夫的,即便晋王解释那只是为了保住翠墨而无奈说的谎话,阿瑾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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