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朝贺之礼,顺利大婚(重要)-《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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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应该由亲王去迎接吗?皇上为何会让我去?”百里长歌不解。

    “原本是安排了安王和晋王一起的,但但昨日在栖霞宫,大小姐您也看到了,安王如今不可能抽身,皇上说您是晋王的未婚妻,又是大梁赫赫有名的推官,有您陪同晋王前去理所应当,再说了,这是皇上的旨意,您遵从便是。”薛公公的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耐烦。

    “既是这样,那容我回去换身衣服。”百里长歌摸不清楚梁帝的用意,但薛章那句话说得对,梁帝再昏庸残忍,他终究是帝王,便是口谕,那也是圣旨,她不得不尊。

    “大小姐可得抓紧时间。”薛章眼风一斜,坐回车辕上,“毕竟南豫国大祭司可不是能随意得罪的人物。”

    百里长歌心中冷笑,这薛章是把她当成百里敬的那个亲生草包女儿了,苍渊再牛,他也是人,而且还是当年救南豫百姓于水深火热的神人,她就不信,这样的人会因为她去得迟了生怒。

    “大小姐,如今是国丧,您的这身衣服其实可以不用换。”秋怜跟在她身后小声提醒。

    “你没听薛公公说么?”百里长歌扬眉笑道:“南豫国大祭司牛上天,我若是穿着素服去迎接,让人家抓到把柄怎么办?到时候大祭司一个不悦扇动南豫国君发兵大梁,那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秋怜是聪明人,立即就反应过来,她去往衣柜边,找出一件绣了寥寥几朵海棠的纯白锦衣拿过来,“既是国丧日,那么大小姐穿白色才应礼,但对方是大祭司,您不能穿得太磕碜,所以这件白色锦衣再适合不过。”

    百里长歌满意地点点头,拿过衣服迅速换上。

    “秋怜,你留在府里吧!”眼见着她跟上来,百里长歌摆摆手,“如今李香兰瞎了双眼,早就积了满腔怒意,谁知道她会不会指使百里若岚对红月使坏。”

    “大小姐,我不放心你。”秋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昨日您回来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奴婢大胆猜测许是你和晋王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而今日你又要和晋王一起出城去迎接大祭司,所以……”

    提起叶痕,百里长歌眸色凌厉了几分,她再度摆摆手,“你家大小姐我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今日是什么场合,我清楚得很,便是有什么事,我也不可能会闹开,你就安心留在府里守护好红月。”

    秋怜无奈,只能点点头,看着百里长歌出了侯府大门。

    “福叔,你去将我的玉龙马牵来。”出了大门,百里长歌没有坐薛章的马车,转身对管家吩咐。

    薛章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百里长歌见了,暗自笑笑装作没看见。

    “大小姐,咱家可是专程等了您一早上。”薛章终于绷不住,沉着脸说话。

    “薛公公辛苦了。”百里长歌故作歉意一笑,“皇上只让我和晋王一起去迎接大祭司,我方才并未听说您也要去,更何况您那句话说得太好了,南豫国大祭司是不能随意得罪的大人物,我若是坐着你的马车前去,万一耽误了时间,让人家久等怎么办?我们武定侯别的没有,却有一匹能日行千里雨雪无阻的玉龙宝马,我琢磨着还是自个儿骑马去好了,免得耽误了大事惹皇上怪罪。”

    “你!”薛章一张脸噎成猪肝色。

    他自然听说过玉龙宝马,况且百里长歌说的话虽然听着难听,却处处挑不出刺儿,让他有气不能发,只能往肚子里咽。

    冷哼一声,薛章看都不看百里长歌一眼,一挥马鞭,朝着皇城方向离去。

    福叔牵着玉龙走了过来,百里长歌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迅速朝着城外奔去。

    叶痕显然是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就在城门口等着,他今日竟换了一件沉黑的重锦服,周身上下毫无任何坠饰,衣袖拂动间沉沉如流水,微扬的眉却将原本应该冷肃庄重的黑色衬托出光艳婉转,细长的眼眸含了暖阳,看向她时微带笑意。

    百里长歌装作没看见,双腿再次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直接冲出城门。

    叶痕好笑地摇摇头,迅速追了上来。

    也不知他骑的是什么马,竟能与玉龙一般速度。

    百里长歌见甩不掉他,索性放慢了速度,依旧装作没看见。

    “我没睡好。”叶痕无辜。

    “……”

    百里长歌眼神都懒得投过去一个。

    “我胳膊痛。”叶痕抬起受伤的那只胳膊,继续无辜。

    “……”

    百里长歌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装聋。

    “我想你了。”叶痕无辜完,不等百里长歌反应,顷刻间飞身而起纵身跃起准确无误地坐在她后面,玉龙的背上,双手环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抱住。

    “下去!”百里长歌皱眉,用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胸膛。

    “嘶——”叶痕枕在她肩头,嘴里发出痛呼。

    “再不下去我踹你!”百里长歌生怒。

    “你要敢踹我,我就咬你。”叶痕毫不客气地再度搂紧了她,薄唇在她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气。

    顿时一股电流从耳根开始,顷刻间蹿遍四肢百骸,百里长歌全身酥麻,面色潮红,这种朦胧的羞涩感竟然将方才的怒意压下去大半。

    百里长歌死咬着牙关,正准备伸出脚去踹他,叶痕先一步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轻吮慢捻。

    她的耳垂轻吮慢捻。

    “!”

    百里长歌顿时僵住一动不敢动,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好像被小蛇给缠住,又仿佛在滚烫的开水里走了一遭,沸腾叫嚣着人最心底里的**。

    “你……你放开我。”百里长歌再也受不住,拼命挣扎身子。

    “那你还踹不踹我了?”叶痕温润湿滑的舌尖拂过她早已红透滚烫的耳垂。

    “我……不踹了。”百里长歌败下阵来,心中一阵懊恼。

    叶痕见她实在难受,无声轻笑过后放了她,依旧将下颌枕在她肩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留下翠墨是姑姑的意思。”

    百里长歌一愣,“永昌为什么要留下她?”

    叶痕道:“那天在龙章宫,姑姑死前交给了我一样东西,除了她这些年在暗中培养的势力之外,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让我留下翠墨,但具体原因她没说。”

    如此说来,翠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了!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意再度升腾上来,百里长歌面上红潮退却,换上凌寒之气。

    叶痕清楚地感受到了她一瞬间的气息变化,赶紧道:“我不会让她留在晋王府的。”

    百里长歌暂压怒意,“那你准备如何安置她?”

    “去滁州守行宫。”叶痕语气轻缓,“与哑女一起。”

    “这还差不多!”百里长歌没好气地哼哼两声,“你最好明天就把她弄走,免得我见了觉得恶心。”

    “难得见你这么大的醋意。”叶痕好笑地扬了扬眉梢,“早知道就让你多喝点儿,我也好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最好庆幸你没那么做!”百里长歌恨恨说道:“否则我今日定要让你躺着回晋王府?”

    “那你准备如何放翻我?”叶痕的手指轻轻抚过她乌黑的发丝,“凭你的武功还是你的技术?”

    “无耻!”百里长歌听得面上一臊,低骂一句。

    叶痕再不说话,紧紧抱着她,二人骑在玉龙背上又走出好远,叶痕方才骑来的那匹马一直跟在后面。

    城门外二十里处,隐约能看见前方有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些人就在前面,你赶快坐回自己的马。”百里长歌动了动身子,用手肘轻轻拐了拐叶痕。

    叶痕睡得正香,被她这么一动作,缓缓睁开眼睛咕哝道:“冷。”

    “……再冷你也得骑回自己的马。”百里长歌皱眉,“免得待会儿让人看了笑话。”

    “笑就笑呗。”叶痕回答得漫不经心,“爷就不信他们还能笑出朵花来。”

    百里长歌嘴角抽了抽,“殿下您不要脸可别拉着我。”

    叶痕低低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依依不舍地松开抱着她的手,足尖轻点瞬间飞身回他自己的马儿背上。

    盏茶的功夫,二人并驾齐驱来到南豫国使者团暂歇的地方。

    此处是一个简陋的茶摊,使者团的人全部坐在里面喝茶,滚烫的茶水在微凉的空气中飘出袅袅白雾,阴霾了一夜的天空恰巧破碎出耀眼的一抹阳光,斜斜照过袅袅白雾,远远观之,竟惬意非常。

    南豫国的使者团大概有二十多个人,除了正中桌子上浅浅品茶的那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其他人全都身着藏青色的软袍。

    茶摊外面,整齐地站着二十多匹马,马群背后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塞满了东西,想来是南豫国送给大梁的礼物。

    百里长歌的目光在戴着半幅面具的那名男子身上停了停。

    他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玉冠高束,简单的银灰色锦袍竟被他穿出王者的贵气风流,他坐得端正,仅用三根修长的手指端着粗粝的陶碗,哪怕那粗糙的茶碗边缘已经有细细的裂痕,但捏在他手中,便如同拈了天下至宝,毫无违和感,薄削的唇瓣微微开启饮下略带油渍的茶水时,有一滴从嘴角渗出,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落到白皙的脖颈里,然后浸湿了他一小块衣襟。

    他只往那里随意一坐,便占尽巅峰王者身上该有的所有特质。

    百里长歌暗自咂舌,惊艳之余目光瞟向旁边的叶痕。

    南豫国大祭司苍渊在四十年前成名,按理说来他如今应该与梁帝差不多年岁。

    六十多岁的人长这个样子?

    按耐住冲过去问苍渊用了什么护肤品的冲动,百里长歌随着叶痕一起缓缓下了马走进茶摊。

    “大梁晋王叶痕见过大祭司。”叶痕在苍渊身侧拱手行礼。

    百里长歌也跟着他行礼,目光却时刻被苍渊吸引着。

    “有劳晋王殿下和百里推官出城迎接。”苍渊缓缓抬头,藏在面具后面的那双眼仿佛盛放了浩淼苍穹,幽邃却不让人觉得冷冽,反而有种淡淡的温。

    “二位若是不介意,请坐下来喝碗茶再启程。”他随意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一派淡定娴雅。

    使者团的其他人一听到这二人的身份,赶紧起身行礼。

    叶痕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坐下。

    叶痕的气质容貌本就是大梁第一人,此时与苍渊相对而坐,分毫没有被他夺去半分光芒,二人之间隔着一张半脱漆的木桌,各自占据了一方天地。

    叶痕的温润如玉,苍渊的王者霸气。

    两者的气息在无形中交汇,将这一方简陋的茶摊映衬得天下仅有。

    茶摊的小贩早就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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