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就是皇后挂了,去给她哭丧么?”安如寒无所谓地耸耸肩,“这种事怎么能阻挡我对长歌大小姐那匹马的热情?” “你以为皇后殡天是儿戏?”百里长歌彻底无语,想着这个人十六年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当过来的。 “是不是儿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匹马我今天骑定了!”安如寒抱手扬着眉梢,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你要是有本事驯服它就自己去骑。”百里长歌说完,再也不想理他,直接钻进了马车。 安如寒勾唇一笑,走过去跟管家福叔说明了情况。 片刻后,福叔过来问百里长歌,“大小姐,您真的要把玉龙马借给安公子吗?” 百里长歌犹豫了片刻,点点头,“玉龙早就认定了我这个主人,除了我,别人是无法驯服它的,安如寒要骑,你便牵出来给他便是,这个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待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长个记性,下次他就不敢了。” 福叔闻言迅速去了马厩,不多时便把通身雪白的玉龙牵了出来。 安如寒一看见玉龙,顿时两眼发亮,“竟然是天下罕见的玉龙马。”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嘀咕一声,“我怎么记得以前景润也有一匹来着,似乎好几年没见他骑过了呢!” “你说什么?”百里长歌隐约听见了叶痕的名字,便掀开帘子问道。 安如寒偏过头来,“我说景润兄曾经也有一匹玉龙马,等改天有时间,我们邀他去赛马,试试两匹玉龙马谁的脚程快。” 叶痕也有这样一匹马? 百里长歌仔细回想着她在晋王府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呢,难道是因为叶痕从来没有牵出来,所以她不知道? “麻麻,为什么要穿这种衣服?”嘟嘟拉了拉百里长歌的袖子指着她身上的素服问。 “因为我们要去见你皇祖母。”百里长歌不知道该怎么跟嘟嘟解释,只能这样说。 根据平日里嘟嘟的表现来看,他是很喜欢梁帝也喜欢皇后的,在他心里,从来只把那二人当成亲切的爷爷奶奶,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嘟嘟这小子还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待会儿他知道了皇后已经死了,会不会哭得很伤心? 百里长歌思及此,便有一种将嘟嘟留下来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嘟嘟是皇孙,按照礼制待会儿到了灵堂是要去看皇后最后一眼的。 无奈地抿了抿唇,百里长歌亲自拿起一块点心喂嘟嘟,柔声道:“你趁现在多吃点,待会儿到了皇宫就不能吃东西了。” “皇爷爷说只要我饿了,他就让御膳房给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嘟嘟咬了一口 嘟咬了一口她手里的点心,声音含糊不清。 百里长歌鼻尖一酸,再次摸摸他的头没说话。 “大小姐,启程吧!”安如寒一个翻身上了马,对着前面大喊。 “秋怜,我们走吧!”百里长歌对着外面赶车的秋怜吩咐。 秋怜挥动马鞭,几人一前一后朝着皇宫方向行去。 刚开始的时候,玉龙温顺地走着,安如寒满意地拍拍它的背,走到马车旁边对着里面挑眉道:“英雄配宝马,说的就是我,瞧见了没,就算是天下难得的玉龙,被你说得凶残无比的宝马在我胯下一样安安稳稳地……”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完,玉龙突然高声嘶鸣,撒开四蹄就往前面拼了命的跑。 所到之处,惊雀与鸟蛋齐飞,白绸共宝马一色。 行人纷纷退让,场面混乱不堪。 原本压抑沉重的国丧日,却堪堪被安如寒弄出动静来。 眼见着玉龙就要朝着皇城方向冲去,百里长歌大惊,掀开帘子交代秋怜,“保护好小世子!” 说罢足尖一点,飞身上房顶,飞跃了好几座大宅才勉强跟上玉龙的速度。 狠狠咬牙,迅速飞身到玉龙正上方准确落于安如寒身后从他手里夺过缰绳才把即将冲入承天门的玉龙控制下来。 “我就说你驯服不了它你还偏不信。”百里长歌翻身下马低嗤一句,“如今可是国丧,你这样肆无忌惮地骑着飞马在大街上跑,就不怕皇室隐卫禀报给梁帝?到时候牵连到安国公府,有你好受的!” “切——吓唬我。”安如寒不以为然,“皇上如今只怕是沉浸在皇后薨逝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他才不会来管这些事。” “沉浸在皇后薨逝的悲痛中?”百里长歌好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觉得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真的与皇后伉俪情深,恩爱无俦吧?” 安如寒正色道:“昨晚皇城内丧钟敲响时,所有大臣都连夜进宫了,我听我爹说皇上整个人都憔悴了,双眼赤红,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若不是因为贵妃与皇后的死,他如何会做出这般表情?” 百里长歌记得,昨夜最后的时刻,那个白发宫女前来施展了诡异的术法让梁帝和叶天钰以及元光浩忘了龙章宫内发生的事。 当时的情形,百里长歌觉得不可思议至极。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秘术能让一个人顷刻之间就忘了发生过的事? 想到这里,百里长歌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安如寒,“那……宁贵妃按什么礼下葬?” 安如寒目光古怪地看了百里长歌一眼,“人家是后宫绝无仅有的一位贵妃,自然是按照贵妃礼厚葬,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就好。”百里长歌松了一口气,看来梁帝真的彻底忘了昨日发生过的事,否则若是按照当时的那个情形来看,他不把永昌鞭尸就算是厚待了,哪里可能让她以贵妃礼厚葬。 “不过这事儿也挺凑巧的,怎么一夜之间皇后和贵妃就暴毙身亡了呢?”安如寒摸着下巴一脸不解。 暴毙身亡? 百里长歌一愣,琢磨着那个白发宫女使用的究竟是什么秘术,竟然这么厉害连永昌和皇后的死因都能瞒过去。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昨天发生的事永远掩埋,这个王朝才能按照原来的轨道继续运行,否则天下必定大乱。 这是她不愿看到的,也是叶痕不愿看到的。 “看见这一幕,你开不开心?”安如寒突然指着承天门上的白绸问她,“皇后和贵妃死了,你和皇长孙的婚约也成功解除了,以后如何都是你的自由,我想,你应该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我等的只是梁帝再下一道圣旨解除婚约。”百里长歌纠正他,“我从没想过要皇后和贵妃死,这种话我劝你不要乱说,否则传出去你我都将难逃罪责。” “你敢说皇后和贵妃的死跟你半分关系都没有吗?”安如寒挑眉看向她。 “安大小姐,说话可得拿出证据!”百里长歌瞪他一眼。 安如寒一听立即黑脸,“什么大小姐,请叫我安公子,我是男人,男人!” “嗯……听到了。”百里长歌点点头,“一个做了十六年女人的男人。” “要不是道灵那个老和尚说我命中有大劫只能以女儿之身养大,你以为我愿意委屈自己?”安如寒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道灵面前踹他两脚。 百里长歌深深看了他一眼,问:“那你今日恢复了男装,意思是大劫过去了?” “还没有。”安如寒没好气地扔出三个字。 “大劫没过你就敢出来招摇撞骗,小心飞来横祸啊!”百里长歌提醒道。 “你还好意思说?”安如寒再度黑脸瞪着百里长歌,“那天在朝露殿上若不是为了救你挺身而出,我会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让你恢复正常男人的生活怪我咯?”百里长歌用手指指着自己。 “去去去——”安如寒翘了翘鼻子,“反正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百里长歌瞠目结舌。 “我说你要对我负责。”安如寒大声重复一遍,“最起码你得帮我渡劫,否则我就是死了也要夜夜扰你清梦,搅得你不得安宁。”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连死了也惦记着?”百里长歌翻了翻眼皮, 了翻眼皮,“再说了,谁知道你那大劫是什么鬼,万一要上刀山下火海,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为你的救命恩人上刀山下火海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安如寒回答得理直气壮,“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等等……”百里长歌打断他,“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