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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谷的时候,玄空老头只是交代她不要跟大仙过多来往,并没有告诉她她以前成过婚生过孩子。
这样算来,定是嘟嘟太缺乏母爱了,所以才会紧紧抓着她不放。
轻轻松了一口气,百里长歌摸了摸嘟嘟的脑袋,“你乖,过来的时候吃饭了没?”
“还没有。”嘟嘟摇摇头,“我想吃上次麻麻做的羊肉饼。”
百里长歌正在纠结她要不要带伤去厨房给小祖宗做吃的,只听嘟嘟又道:“但是麻麻今天应该多多休息,魏俞会做菜,麻麻你告诉他怎么做,我跟魏俞去厨房做来给你吃。”
百里长歌觉得这孩子实在太萌了,听见这句话直接笑了出来。
不多时,她唤
多时,她唤来魏俞交代了几句后,嘟嘟直接跟着魏俞去了厨房。
“小世子,您就在外面站着吧,奴才全都会,用不了多久肯定让你吃到香喷喷的饼。”魏俞将一只脚踏进厨房门的嘟嘟抱起来坐到外面廊上。
嘟嘟很不高兴,偏偏他个子小,坐的位置有些高,他索性转个身手脚并用爬下来又踏进厨房,这一次,不等魏俞去抱,他就像个滑溜的泥鳅一样直往里面钻,见到魏俞追过来,他抓了一把面粉直接往他脸上抹。
“你呀,真是个淘气的小祖宗。”魏俞拿他无可奈何,一边擦着脸上的面粉一边叹气,“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与你嬉戏的人换成王爷和长歌小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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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魏俞端着一盘金灿灿的古楼子进门,嘟嘟跟在他身后,脸上的面粉还来不及擦去,百里长歌瞧着他那个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几人正准备开吃,风弄匆匆从外面进来,“不好了,沈都尉带着几个北衙禁军往这边来了,长歌小姐赶紧整理妆容,否则让她发现就糟了。”
魏俞大惊,赶紧将盛着古楼子的托盘放到一边,迅速走到铜镜前替百里长歌将梳子拿过来。
百里长歌右手还没痊愈,更何况如今坐在床榻上,怎么都不可能替自己易容。
正在纠结的时候,眼角瞥见廊下一抹月白身影带着斑驳的金色阳光缓缓而来,那样从容的身影,突然之间就让百里长歌有些急躁的心安定了下来。
不过片刻,叶痕已经踏进门,幽沉流转的眸看不出情绪。
百里长歌咬唇低下头,轻唤一声,“王爷……”
“魏俞,你带着嘟嘟先去前厅吃东西顺便招呼沈都尉,我随后就来。”叶痕轻声吩咐,说罢从魏俞手里将象牙梳拿过来,一步步走近百里长歌。
随着他步子的靠近,百里长歌心跳越来越快,她尽量压制住情绪,将头垂得更低,“对不起,是我昨天一时鲁莽,让王爷忧心了。”
“我替你梳头吧!”叶痕走到床沿边停下脚步,手指轻轻揽过她乌黑的长发轻轻梳理着。
“王爷……”百里长歌没有听到意料中毒舌的回应,她有些讶异,微微偏转头壮着胆子看着他,“你不怪我吗?”
“你受了伤,是病人,我如何怪你?”叶痕轻笑,眉眼舒展开来,手上动作不停。
“这一剑离死亡如此近,我在那一刻才想明白。”百里长歌喃喃道:“只要与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前面的路有多艰难,都是可以一起携手渡过的,怪我一时傻,竟然……”
“你刚才说什么?”叶痕突然停下动作,俯身看着她,眸中有星子般的光泽点缀。
“我说都怪我昨天太傻。”百里长歌放低了声音,他的这个眼神看得她心乱不已。
“不是这句,前一句。”叶痕依旧看着她,似乎忘记了要帮她梳头。
“我说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叶痕依旧不死心,紧紧追问。
“想明白你在我心里,重过所有压在我们头顶的枷锁,离开你,我能摆脱借用的小医官身份,却无法改变在你身上丢了一颗心的事实,因为无论我如何逃避,你始终在我心里,割之不去,除非挫骨扬灰。”百里长歌不断给自己壮胆,终于鼓起勇气把想了一夜的话全部说完。
“真的?”叶痕此时的眼神是百里长歌从没见过的。
有欣喜,有惊讶,有释然。
种种掺和成不敢置信。
“真的,叶痕,我想,我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百里长歌脸上已经起了红晕,藏在锦被里的手掌心都捏出了汗,压制住如雷的心跳继续道:“你能不能忘记昨天的事重新喜欢我?”
“笨女人!”叶痕听见她如此说,低低嗔了一声,“什么叫做重新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就没有中断过。”
“真……真的吗?”百里长歌很是惊讶,“就算是我昨天那样做,你也……”
“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计较。”叶痕终于梳理好男子发髻,替她插上一支碧玉簪,缓缓道:“也不想你用那样的方式与我计较,我们之间,或许缺乏对彼此的信任,缺乏在一起的理由,但唯一不缺的,就是我们足够了解彼此,就像昨天出了府衙一样,同时想到要去典当行。我知道你心里怀疑过我的那些过去,其实昨天有那么一刻,我是想全部对你说出来的。”
“不用了。”百里长歌摇摇头,“你的过去我没能参与,但我信你此时对我真心,只要你以后别再隐瞒我就好。”
叶痕眼神有些恍惚,记忆突然之间回到多年前,他们以天地做媒,草环为戒大婚的时候,她说的也是这句话,可世事难料……
想到此,他气息微微变,连呼吸都紊乱了几分。
“怎么了?”百里长歌察觉到他不对劲,抬头瞄了他一眼。
“我在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叶痕莞尔一笑,掩去方才的情绪,“今日能听到你坦白之言,估计我回去后会睡不着。”
“休想赖在我这儿。”百里长歌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我如今可是病人,又不能抱不能亲的,你留在这儿只会影响我睡觉。”
“可是这里去行宫的路好远。”叶痕坐下来喝了口茶。
“那也不行!”百里长歌赶紧道:“我都跟沈都尉说了这是我破了案上
我破了案上面给安排的房子,你要是住在这儿,她不发现才怪了,到时候人家一封书信告到你父皇那儿,凭你父皇对叶天钰的宠爱,还不直接把我抓回去大婚!”
“似乎有道理。”叶痕赞同地点点头。
百里长歌以为他想通了,正准备松一口气喝口茶润润喉,只听他又道:“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在回帝京之前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否则万一哪天你一生气,又扔下我跑了怎么办?”
“……”
两人正说话间,威风凛凛的沈都尉踩着乌皮军靴已经大步跨进门,宽大的玄色大氅带进来一阵凉风,看见躺在床上的百里长歌,眉头一皱,“小医官,你怎么又病倒了?”
“没办法。”百里长歌撇撇嘴,“平时缺乏锻炼,武功不及你们,病一来就如山倒了。”
叶痕让人对外锁死了消息,沈千碧得到的消息便是百里长歌受了风寒卧床不起,故而她今日特地从府衙赶过来探望她。
“王爷也在,这么巧?”看见叶痕,沈千碧讶异过后,一挑眉梢。
“尹医官病倒了,没人替本王查案。”叶痕站起身,“你们聊,本王先走一步。”
“恭送王爷。”沈千碧行了礼,忙走过来坐在床沿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手臂上的伤又发作了?”
“哪有那么严重。”百里长歌无奈笑道:“就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那就好。”沈千碧顿时放下心来,“如果是手臂上的伤严重了,那我会愧疚死的,毕竟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话完,她有些惋惜地道:“我今天收到皇上的圣旨了。”
听到“圣旨”二字,百里长歌神情一凛,赶紧竖直耳朵听着。
沈千碧继续道:“皇上让我赶紧回朝,可能即日便启程,今后恐怕很难再见到你们了。”
“这么急?”百里长歌忙问道:“可是帝京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沈千碧有些为难,嗫喏半晌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百里长歌心知她是不便开口,便也不强求,莞尔一笑,“沈都尉说的哪里话呢,下官虽然常年在晋王府做事,但偶尔还是能有幸进宫的,到时候还望沈都尉多多照拂。”
“好说好说。”沈千碧拍拍胸脯,“你要是有机会进宫,我定然好好罩着你,万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说完,她又陷入了沉思。
百里长歌见她今天一直神思不属,便开口问,“沈都尉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小医官,你说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沈千碧突然一脸惶恐地看着她。
“你想多了。”百里长歌见她然真的样子,便收起了玩笑心思,无奈道:“哪里来的鬼,那都是以讹传讹,所谓的鬼还不都是人心里幻化出来的恶魔,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不成沈都尉真的怕鬼?”
“我当然是不信的。”沈千碧喃喃道:“可是皇上附加在圣旨里的一封密信说最近宫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哦?”百里长歌挑眉,“宫里能有什么怪事发生,至于我们沈大都尉眉头都皱到一起?”
“是真的。”沈千碧知道她不信,咬了咬唇,“那封信是皇上亲笔,这也就是他急召我回去的原因。”
“到底是什么事?”百里长歌问。
“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连王爷也不可以。”沈千碧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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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实在抱歉,年关太忙,今天周末公司还加班,弄到现在才发出来,衣衣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