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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恐惧，没有惊悚，甚至也没有光。

    虽然眼睛还睁着，其实他已经死了，无论能不能想得明白，他都已经死了。

    江湖排名第十八位的白氏世家家主白占城，在想着一定会杀死要杀之人的时候，死在了要杀之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之下。

    死不瞑目。

    欧阳飘手中的巨斧依然向前递着，由于递的时间有些久了，故而两臂看上去微微颤抖。

    他的身体，的确有些不太好。

    只是，仇无忧依然没有伸手接斧，却说道：“你很聪明。”

    “我一向都很聪明。”

    “这么多年来有无数的人在追杀你，你却能一直活到现在，靠的不是本事，而是你的聪明。”

    “你说的很对，我的本事的确很弱，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地杀了我。”欧阳飘似是毫不隐瞒。

    “你把开天斧递给我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到了结果。或者说，你是故意把开天斧递给我，来引诱他们杀我的。”

    “当然，如果想不到结果，我不会轻易将它递给你。”

    “你是否想到，究竟是我死，还是白占城死？”

    “你与白占城谁先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你们两个最终都会死，而且不会隔得太久。”欧阳飘的语气极为冷淡，也极为自信。

    仇无忧忍不住笑，“我真的非常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方才一战，死的会是谁。”

    大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倔强劲儿。

    “如果你很想要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当然是白占城。”

    “为什么？”

    “你假以接斧之势，蓄势雷霆一击，在战力并不悬殊的情况下，白占城绝无机会活下去，因为长安城以北江湖上最快的刀，就是你的蝉翼刀。”

    仇无忧轻叹了一声，“你能想到的事，白占城却想不到。如果公平公正地打上一场，我其实很难杀了他。”

    “他不是没想到，而是因为心中有太多贪念，是自信和贪念杀死了他。”欧阳飘说道。

    仇无忧看了一眼姬有娇，又看了一眼赤发雄，“我很奇怪，你们二位为何没有趁机攻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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