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阴翳-《嫡长女她以武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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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窗外空无一人。
袁氏这会儿是睡不着了,战战兢兢地跑去后院将信鸽掩埋,后半夜则裹着被子在床上抖如筛糠。她不敢闭眼,眼睛一闭,就回想到了白日里林含章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被惦记着的林含章在洗干净手里的血后,坐到了长案后。
他面前摆着一卷佛经,一个金丝楠木制成的锦盒,以及一张被揉搓得有些皱巴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不多,通篇也不过是两句话,一句告诉白氏林含章一切都好,一句告诉白氏林含章待薛家大娘子有所不同,恐心生情愫。
从前林含章对袁氏的举动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母亲的各种规训也都是逆来顺受。因为他无所谓自己活成什么样,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乏善可陈,不值一提。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他从前在西福寺那位圆觉住持座下悟禅时,自以为参悟,到头来,不过是没遇到那个对他意义非凡的人而已。
林含章沉默地烧掉了那张纸条。
第二天一早,薛玄凌起床睁眼,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窗台上插着一直带着寒露的红梅。这时节虽是梅花绽放的时候,国子学里却难得能寻到这种姝色。
联想到昨夜赖在监舍不肯回去的薛心宜,薛玄凌只当这红梅是薛心宜送的,没有在意,转头洗漱去了。
因为临近岁试,兑堂这边渐渐开始就不上课了,改由各位博士坐镇,监督学子们温习书册,以筹备应对岁试。
原本管兑堂的是荀季,但不知荀季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总之几日下来,兑堂的事都是由林含章代劳。
最重要的是,只要林含章过来监堂,兑堂的学子中午就不必去喝那劳什子的稀粥,自有小厨房的袁氏照料,日子过得实在惬意。
时间一转,又是休沐。
这回休沐恰巧与那新年茶会撞上,薛玄凌便不再需要入宫去教导皇子公主们摆架势,转头开始准备赴会的事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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