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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西恩尼斯，他微微躬身站在死射和血腥运动身后，将自己对哥谭地下势力的了解和分析全部道出。

    听完之后，死射看向血腥运动：“你怎么看？”

    血腥运动森然地挑起嘴角：“我只用枪眼看。”

    死射顿时撇嘴：“我女儿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我最近本来不想杀人的。”

    血腥运动看了他一眼，随即视线又转向窗外那两百人：“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去跟老板讲。”

    “我就是说说而已，又不是不干了。”

    “我看你早就不想干了，最近老是心不在焉。”

    “哼，我只是家庭美满又幸福，所以我经常会想到我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女儿。”

    “那不是你前妻么？”

    “我们马上就复婚。”

    “你小心点，我觉得她不一定会答应你。”

    死射白了他一眼，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老板说了，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全部干掉。”

    血腥运动点头：“嗯，他每次都这么说，我早就习惯了。”

    “我有个问题。”

    “你说。”

    “要是那只蝙蝠出来了怎么办？”

    血腥运动冷冷一笑：“我会给他一枪，从他的眼眶直接打爆他的脑袋。”

    死射：“别吹牛逼了。”

    “你不相信？”

    死射摇头：“他没那么简单，他的手段多得能让你目瞪口呆。不过我也调查过了，从三个月前开始，他夜间活动的频率就开始只见降低，上一次他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前了。这很不符合他过去的行动规律。我猜，他可能在忙别的。”

    “这不重要。如果他出来了，我们就打他，如果我们打不过他，那就把贝恩叫过来再把他的脊柱打断。”

    “贝恩输过一次。”

    “那就叫女巫和天使。我不相信他能打得过那两个女人。”

    死射微微点头：“有道理。不过天使没有性别，我女儿告诉我的。”

    血腥运动冷冷一笑：“如果她没有性别，那为什么每次一起开会的时候她总是要偷看老板？”

    “这……”

    “可惜老板从来不回应她。还有，我觉得老板看她的眼神更奇怪，有时候好像在看老朋友，大多数时候又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长辈。这太奇怪了。”

    “是啊，我也捋不清他们到底什么关系。老朋友还好，长辈的话，老板下不去手也是应该的。话说，加百列这几个月好像越活越年轻了，上一次见面，我感觉她看起来甚至连十八岁都没有，谁的长辈会长成这样啊？”

    “就是就是。”死射先是赞同，而后又道：“还有女巫，我发现老板看她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

    “哦？怎么说？我光注意老板和加百列了。”

    “还能怎么说，我觉得老板对女巫很有想法。”

    “嘶……不会吧，女巫虽然看模样是挺不错，但是她一身像是从煤堆里走出来一样，而且浑身还一直冒黑气。”

    “切，你懂什么？也许老板就喜欢整点不一样的呢？”

    “有道理。”

    “而且你别忘了另一件事。”

    “什么？”

    “女巫，那可是两个人啊，你说要是她和老板在一起，一下是女巫，再来一下是朱恩博士……”死射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然后，两个老男人凑在一起发出诡异的嘿嘿笑声。

    忽地，另一个声音响起。

    “笑什么呢？”

    闻声，死射和血腥运动的身体骤然一僵，笑声也戛然而止。

    两人回头，只见西恩尼斯站在一旁几乎要把腰躬成九十度，而且还在不断发抖。

    洪非就站在他们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亲和笑容。

    见状，死射和血腥运动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个念头：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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