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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一变，松脱双手，飞快将拿东西捡起来，确定没摔坏，容色才放松下来。

    苏蜜看到他手上的东西，眼神凝住。

    那是琉璃娃娃。

    是四年前他们在m国买的那一对娃娃中的女娃娃。

    她保存的琉璃男娃娃，早就摔碎在他面前。

    却没想到，他还留着另一个琉璃女娃娃。

    而且还……随身带在身边。

    这个琉璃女娃娃一看就保养得很好。

    只是莹润通透的身体上，有几处显眼的乌红。

    那红色……

    不会是血吧？

    谁的血？他的？

    他看见她盯着自己手上的娃娃，将娃娃递过去：

    “你要看看吗？”

    她没接，只装作不认识这娃娃的样子：“这娃娃身上是什么?血？”

    他平静地说：“估计韩飞跟你说过了。四年前，我妻子失踪时，我生过一次病。血不小心溅到了上面。”

    所以，就是他听说自己出意外后，胃溃疡发作，吐血时不慎溅上的？

    她心思莫名一动，感觉这段时间的坚持，又宛如快要坍塌的城堡，往地底下沦陷了几寸，又暗中掐自己大腿一下，淡淡一笑：

    “纠正一下，您的妻子叫万滋雅。失踪的那一位，是您前妻，不是妻子。”

    前妻，妻子，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霍慎修直勾勾看着她，眼神里的浓郁似能将人活活溺毙：

    “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她叫苏蜜。没有什么前妻。我和她离婚，只是权宜之计，她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心头又是狠狠被什么敲了一下。

    仿若热滚滚的岩浆，从冷硬的城墙里滚出来。

    暗下咬住口腔内壁，才能制止住突如其来的心软。

    心软什么？

    就因为他四年都没丢弃这个娃娃，就因为这娃娃沾了他的几滴血，就因为他始终只把自己当成妻子，就都罢休了？

    她平静道：“霍先生不用跟我这个外人说这些隐私。”

    他见她还是咬死了不承认自己就是苏蜜，也没强迫：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的原因。放心，我和万滋雅的婚姻，也到该了结的时候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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