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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这个重大的消息，张一民更惊奇了，问：“我们的空军知道不知道这个消息？”

    韩行说：“恐怕还不知道，因为还没有实战方面的作战经验。只有实战了，有了实战的报告，才能最大限度地惊醒中国空军当局。”

    张一民有点儿不大相信地摇了摇头：“韩司令呀，我这就有些不明白了。他们的空军到底是哪里厉害，你能不能给我说上几点。”

    韩行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零式飞机是大的优点就是转弯半径小，速度快，航程远，火力猛。你是空军，知道这一点，谁的速度快谁占着优势。伊15战机的最快速度为350　千米/每小时，伊16战机的最快速度为470千米/每小时，而日军零式飞机的最快速度为533.4千米/小时，追的时候，追不上它，退的时候，跑不过它，这个仗还怎么打？

    还有一点是，零式飞机除了原来的2挺7.7毫米的机枪以外，还装备了二门20毫米的机炮。如果是机枪的话，打在了飞机上10发20发的话可能没有事儿，只是穿上了一些小窟窿，可要是一发炮弹打在了飞机上，那可能就要爆炸的。”

    张一民听到了这些话，有些不言语了，好半天没有说话，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士兵们当然也听到了，一个个也皱着眉头，在看着张一民的眼睛。

    好半天，张一民才对韩行说：“韩司令呀，照你这样说，我们民国空军不但是飞机数量少的问题，而且性能质量上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是不是说，原来的民国空军还是有希望的，现在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也不是这样，”韩行对他说，“我们南征军的空军对付小日本的零式飞机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空军的主力是你们，只有伊15和伊16战机与日军的零式飞机交战后，到底弱在哪里，到底败在哪里才能显现出来。写好了书面实战报告，报到了上级有关部门那里。然后再根据这些特点，设计出更优于日军零式的飞机，才能战胜日军。”

    张一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有一种人叫殉道者，那就是用自己的牺牲，来取得零式飞机的种种实际数据。来为后来设计局设计出更优良的飞机，才能战胜零式飞机。”

    韩行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样的。”

    张一民不再说话了，而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韩行看到时间也不早了，对他们说：“耽误你们休息了，我们就走了，改日再谈吧！”

    张一民对韩行还有些恋恋不舍：“韩司令呀，感谢你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的知识。要不，我们还蒙在鼓里呀，还在夜郎自大呢！想不到这么些天，没有空战，没有训练，世界上已是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们实在是想不到啊。”

    韩行也只好说道：“这不怨你们，实在是信息不通，通讯工具落后呀。好了，后会有期。”

    韩行回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后，已经不早了，抓紧睡上一觉，因为天明的时候，他估计着会有一场大战。日军不会善罢干休的，南阳机场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中国空军和中国战机，日军的间谍不会不知道的。

    韩行疲倦地睡着了。

    黎明前的黑夜究竟有多长？有时候短得仿若睁眼闭眼之间的短暂，新的太阳便又再次升起。有时候又长得足以让人回味完心中的一切，却仍等不来天光日开。

    在这个黎明前的黑夜，有风为自己奏乐，有虫为自己高歌，有月色为自己搭设灯光，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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