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欲擒故纵?-《重生药香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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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眼眸都是纯正的墨黑色,唯独凤景澜的眼是冰冷的,漠然没有一丝感情;而她的眸却是温润的。眸底荡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顾倾颜心中犯难,凤景澜想必是对她的过去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她不能肯定,他究竟知道多少?

    如果只是道听途说,那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时她可是在元净寺内,算计了齐凌阳,世上绝没有那般凑巧的事情,让凤景澜同时也在元净寺吧……

    顾倾颜心中稍稍一定。

    “不!肯定不是倾颜!”略显激动的柔婉音调近乎变音,楚娇柔抿着唇角,一双明净澄澈的眼眸。直直地向顾倾颜看来,眼底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看起来更添了一分坚定:“我相信倾颜,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她眼里的顾倾颜。善良,从容,乐于助人,面带微笑,又怎么会如齐红珊所说,有着那般恶毒的心计?

    “顾倾颜。你来回答本宫的问题。”凤景澜瞥了一眼楚娇柔,随即淡淡转回视线,依旧严峻认真地注视着顾倾颜,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被人拆穿之后,究竟有没有勇气承认!

    “这会儿莫不是心虚了吧?我敢指天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可是顾倾颜,你敢吗?”齐红珊手持团扇,自顾自地扇着风,扇上的仕女图,映着她那张雪白而娇艳的脸蛋,平添了几分傲慢。

    对于齐红珊幼稚而得意的举措,顾倾颜只将她当成跳梁小丑来看待,充其量也只是一笑而过。

    她面色微微淡薄了些,正视着凤景澜的眼,一字一顿地道:“我回答你的问题。”

    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屏息凝神,侧耳聆听。

    抹着口脂的唇瓣,在室内的烛光下,显得愈加水嫩莹润。顾倾颜轻启朱唇,贝齿开合,吐出三个字:“不是我。”

    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重重敲在众人的心上。

    “骗子!”齐红珊怒啸一声。

    而楚娇柔则是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眼里燃起了信任的微光。

    听到这样的回答,凤景澜只觉得怒气升腾,这女子怎么能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顾倾颜从容起身,轻轻福身,礼数周全,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凤景澜久久地盯着她,锐利的眼神似是要在她身上扎出一个洞来。

    顾倾颜也不恼,静静地蹲在那儿,即使小腿酸疼也一声不吭。

    过了一阵,众人都散了后,齐红珊挽住凤景澜的手臂,面上带着忿忿之色,嘴中不停抱怨道:“这个顾倾颜,竟敢当着殿下的面撒谎,她可知道欺君之罪的厉害?殿下,你要相信臣妾,臣妾说的都是真的。”

    “我自然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凤景澜淡淡地冒了一句话,顿时让她心花怒放。

    殊不知,他却是在回忆,那一****亲眼所见,那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姣好皮囊下却藏着一颗毒蛇般的心。

    果真是,女人心,如蛇蝎,更似海底针。

    伶心,这世间的凡尘女子,有哪个比得上你半分?

    许是他太过入神,齐红珊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唇边绽开一抹羞赧而兴奋的笑:“殿下今晚便歇在这儿吗?臣妾定当好生伺候……”

    甜如蜜糖般的柔音,溢满了黏人的幸福感。

    “不。”然而凤景澜的一个单音节。却将她的美梦打得粉碎。

    “这么晚了,殿下还要去哪儿?是哪位妹妹这么有福气?”齐红珊分明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趋于僵硬,她笑得有多假,心底便有多恨。

    凤景澜垂下眼帘。冲着随身伺候的小太监吩咐道:“今夜便宿在雅兰居吧。你早些去通传。”

    “诺。”小太监一撩拂尘,恭谨答道,随即转身而去。

    什么?雅兰居!齐红珊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原本水光潋滟的眼里,盈着一片怨色。

    雅兰居。可不正是顾倾颜的居所吗?殿下居然还是要去这个贱人的院中!

    她想要出声挽留,但嗓子却干涩得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抹颀长身影,逐渐走出了她的房间,走出了她的院子。

    月光清幽,如蒙薄霜。

    齐红珊长发散乱地仰面倒在床上,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空洞无神地望着屋顶,心中溢满了懊恼之意。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她的悲伤,谁人知晓?

    幽然月色透过雕花的菱格小窗。映入了今夜的雅兰居内,直映得满园兰花盛放,如同披上了一层碎银,远远望去颇为瞩目。

    循着幽径凑近,便闻到那沁人心脾的兰花香气,让人阴郁了一整日的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沐浴完毕的顾倾颜,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挽了个髻,一支桃木簪子装点发间,尽显古朴气质。周身肌肤白嫩如凝脂。此刻套了一件夏日里的烟绿色薄衫长裙,腰间一抹飘带缠住纤纤细腰,颇有一股少见的慵懒感。

    绿荷秉着呼吸,一脸激动地跑了进来。声音里透着欢喜:“主子,今儿太子殿下要宿在雅兰居!”

    让她不解的是,在自己主子的脸上,她却没有看见半分喜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凝重严峻,透着让人捉摸不定的色彩。

    良久。她才一声轻轻幽叹:“随他去吧。”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谁知这太子前来,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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