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真的来过吗?-《何处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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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可以原谅她再次消失,不,首先是原谅她突然出现,然后是再次消失,好像精心计算过的在他接电话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弗利感到一阵恶心,似乎再也不能忍受,他努力想象艾菲娅的样子,艾菲娅的右脸颊有褐色雀斑,应该是从下就有的,她不化妆的时候那片雀斑尤其明显,艾菲娅深褐色的头发一直很长,有多长呢,长过肩膀,没错,冲咖啡的时候她总是侧着头好像怕头发遮住眼睛一样。
终于这种更像是回忆的想象变成一种真正漫无边际的幻想,一种精神病式的胡思乱想。从后背看,艾菲娅的头发一直长到腰,她的腰纤细狭窄,显得胯部有些过宽,白皙的肩膀上爬满一道道深红的印子,是咬痕,有人用牙齿咬过那些地方,左右都有,右边更多一些。
艾菲娅发出低微的喘息声,不知是哭还是快乐,为什么会快乐?没错,她在一个男人身上,一种彼此看不见眼睛的姿势,莎梅尔也喜欢这样的姿势,也许女人都喜欢把后背留给男人,自己看着远处或闭着双眼,这个时候女人们在想什么,在想和自己云雨的男人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艾菲娅,直到他相信那个男人是自己,这些咬痕也是自己咬的吗?一些皮肤已经变成丑陋的灰紫色,仿佛被咬了很久,不断在相同位置肆虐的制造伤痕。
他感到背部一阵疼痛,然后是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角,没有预想的大哭一场,没有发泄,没有争吵,弗利在车子里发生的这些没有人会知道,如果他不说,在他脑子里发生的一切就仅仅只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秘密”,连“秘密”都谈不上。
母亲曾坚信弗利藏着自己病情的秘密,几次三番试图链接弗利的数据器,他一度每天修改密码,觉得什么样的加密方式都不够安全,秘密就像轮胎开过的痕迹,就像一道道天边渐渐隐去的云彩,因为存在是真实的,秘密就永远不会是一场虚无的夜梦。
在给弗利打电话之前,贝鲁斯正从外面回到家中,走进家门的时候,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房间似乎有人来过。
经过一番确认之后,贝鲁斯更坚定了这个怀疑。
房间有人来过,也许不是人,而是某种监测机器人或者类似的东西,他想到“东西”这个词,随之而来的是从胃底翻起的一阵阵食物发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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