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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着我。”

    “......”

    “愣着干嘛，快点！”

    ......

    几分钟后，高潜无语地挤在了一堆普通人类乘客中，闻着久违的臭汗味，香烟味，劣质香水等各种体味，被这小镇上的公交车，一路拉着在镇上转了一圈，最后开上了乡间的土路。

    其间高潜几次都想趁机遁入无间界，逃离了这里，无奈季麟一直不错眼珠地盯着他。高潜估计自己就算遁入了无间界，这家伙也会一路追过来。正在想如果这家伙真的追过来，他是打昏他呢？还是打昏他呢？季麟这时突然凑了过来。

    高潜瞪着他。

    “喂，你刚来，我不想吓住你，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提前告诉你。”

    “呵，是么？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

    这时车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大部分人都找了座位坐下，只有季麟和高潜站在车厢中央。

    “你是第一次误入无间界？”

    高潜笑了笑，没说话。

    季麟微微皱了皱眉：“好吧，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你知道什么是清道夫吗？”

    “知道，扫大街的。”高潜故意气季麟。他以为自己说完，季麟大概会被气得鼻孔冒烟，然而季麟却没有出声。

    月光下，季麟的眼睛漆黑如墨，他的嘴角紧绷着沉默地盯着高潜。

    “我说错了？啊对了，我好像听说鬣狗啊秃鹰啊什么的，也被叫做自然界的清道夫，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这时，公交车到了终点站。车门哐当一声打开，露出车外黑漆漆的野地。司机吆喝着让所有的人都下车。

    高潜瞧着季麟阴沉的脸色，乐呵呵地和所有人一起都下了车。

    新人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简岚拿出一张手绘地图，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远处的野地，朝新人们做了个手势，然后就率先猫腰钻入了野地。一米多高的荒草一钻进去瞬间就没了人影，学员们慌慌张张地跟着简岚跳了进去，生怕一个落后，就在这荒草甸里迷了路。

    高潜笑了，这倒是好机会可以摆脱季麟。

    然而一回头就看到季麟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刀刃锯齿状的匕首，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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