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绮云阁 入冬了,虽然午后的阳光依然很充足,可两旁的树枝却显得有点萧条,地面落下不少黄色的枯叶。首发哦亲 今天的绮云阁比往时都热闹,特别是此刻,大门外围观着不少丫鬟仆人,他们纷纷好奇地伸长脖子往里面瞧,而里面传出断断续续凄楚的哭声。 “王爷,你一定要替杨姑娘作主呀,她自喝了鸡汤后,就一直呕吐到现在,她原本就抱恙在身,这么折腾着,她怎么受得了呢?”跪在拓跋蔺面前喊是陈嬷嬷,她受了十板刑罚后,回绮云阁收拾东西到四等仆人房去,刚好碰到杨清韵在呕吐,一问之下,方知道她喝了王妃让人端来的鸡汤,想到早上王妃前来对杨姑娘说那番话,便认定是王妃想谋害杨姑娘。 拓跋蔺现在不需要坐在轮椅上,他由严仇扶着,撑着拐杖站在榻前,俊美的五官无一不在弥漫着阴沉,因为他一回府就有人跑来说杨清韵又出状况,原本他想让那俊前来,可被告知杨清韵中毒。 中毒那是非同小可!别说杨清韵现在对他有恩,就算是一个客人,在雍王府内发生的事,他不能不管。 可一到绮云阁,他还没有了解情况,陈嬷嬷就跪在他面前哭诉,说他的王妃陷害杨清韵?虽然陈嬷嬷没有直说,可话里的意思三岁小孩也能听懂。 陈嬷嬷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不禁打起冷颤来,自己这么说,是不是碰犯到王爷了?可真没有任何办法了,若不把脏水往王妃身上泼,不但她的命不保,就连她的家人也受到牵连。 拓跋蔺阴郁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事情是如何,本王自会查证清楚,若发现有诬陷可能,一律严惩!” “王爷,不能怪别人……”杨清韵让新来的丫鬟扶起,则躺着,她的脸上异常苍白,唇干得好像脱水似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她看着拓跋蔺,哆嗦着双唇痛苦不堪的申吟道:“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无名无分的住……住进来……不该在王府里像……像名门千金般的让……让您照顾着……呃……咳咳……更不该贪嘴乱……乱吃东西……咳……民女不会怪其他人……王爷您就……就不再追究。” 杨清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想说的话说完,可见到拓跋蔺眉头紧皱,神色阴暗,一点不像平时面对自己时温和沉雅的他,心里顿时没有底了。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像一个叫炎妃然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对拓跋蔺来说肯定十分重要的,否则,初时见到他时,他不会整个人像被雷劈到似的,与他在山中相处的那几天,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失神,仿佛透过她在看某个人。当有人寻他而来,他马上叫她把脸蒙上,好像很怕人看到她。 前天,她又被常夫人认作那个叫炎妃然的女人,她让小秋去打探,才知道炎妃然是拓跋蔺曾喜欢的女人,或者说,现在他心里仍然有那个女人。他娶西临公主并非是爱,而是逼于皇命不可违。 既然如此,那么在他心中,她必然有着特殊的意义。而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便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他是这么高大俊美,又有权势,温柔又内敛,被这样的男人爱上,一定很幸福和很有安全感。 所以,即使现在让她做别人的替代品,她也愿意,何况她曾救过他,除了她没有高贵的身份和丰厚的嫁妆外,虽然她是一介平民,可琴棋书画她都略懂一二,因此,她并不比西临公主差。 想到这里,不安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不追究怎么行呢?”拓跋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深不见底的瞳仁里划过阴鸷,说不出的诡异与森冷,稍纵即逝,没有任何人能捕捉到,继而转头对严仇说:“你去让人把杨姑娘今天吃过,用过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检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何遗漏了。” 严仇点点头,转身出去叫人前来,不一会,就有几名仆人进来把杨清韵吃过的东西和碰过的东西都搬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