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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法！你这是要自杀吗？”

    顾小小的惊呼声倏地在这异常简默的气氛炸响，阿法感受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牢牢地拽住，便收回了自己将要迈出的那一步。

    “怎么了？”先开口的并不是阿法而是另一只手牵着的罗莉丽。

    娇媚的质问声窜入耳，明明似水绵延，却令小小硬生生地感觉到自己像是迎面有岩岫凭空降落，隔绝去路甚至阻挡了维持生命的气体交换；她呼吸一滞，感到自己的身体要被掏空，抓着的小手无力地松开来。

    “小小？”阿法转过身子面对着身后有些单薄的身影，血红色的眸光微微收紧，总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回头这一抹“剪影”要消散。

    罗莉丽站在一旁，在察觉到自己握着的阿法的手掌开始不自觉地用力之时，便咬了咬红嫩的唇瓣，身子挪动着再次贴近了身旁已然将注意力全部转移的男人。

    “你不是要带我们去梵高的时代吗……怎么还往亭心湖里去？”顾小小正了八经的态势反倒令人觉得有些疏离，连作为旁观者的阿苏和米开朗琪罗也不觉心生空洞。

    “我们现在要去亭心湖央的亭子，莉丽不是不会飞嘛！现在湖面结冰了，正好可以踩着冰面走过去。”

    “莉丽……”顾小小噤颐，无声地暗自重复。

    从什么时候起，他也开始这样唤那女人了……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啊……

    已经不能继续装作视而不见了。顾小小。

    “你可以抱着她飞啊！”此刻的小小望着阿法，其实视线却是顺着他的轮廓擦肩而过。她感到自己也许真的快要死掉了……因为自己现在懦弱到连直视都做不到，这样的话还怎么继续和阿法在一起呢？

    不能和他在一起，意味着终结。

    未曾明了，灵魂的尽头，是不是不再有悲伤了呢……

    阿法没有回答顾小小，这样的哑口塞默出言不逊更让人忐忑不安，因为她实在是猜不透这男人的真意，而且也难以确定自己的希冀。

    “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吧！”罗莉丽娇娆的姿态有一丝崩裂。稳的语气其实略有催促。

    “等一下！”顾小小再一次开口制止正欲前行的身影。“别踩去！那冰面不结实。”

    “你怎么知道？”阿法俊眉一挑，有些好顾小小为何死缠烂打。

    “我……”小小一顿，面对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无措地翻扑杂遝的思绪。几个来回下来却只能低垂着脑袋唼哫。“我是知道……”

    “没问题的。”阿法勾起嘴角。话毕便将一只脚抬起，落在了冻结成冰的湖面。

    “你是不是？果然没问题吧！”阿法在面走了几步，冰面一切完好无损。

    罗莉丽跟随着阿法的脚步也踩了去。顺道发出娇騃的锐耳尖声，“不要在那里庸人自扰了，我的法怎么可能带错路呢！”自始至终，罗莉丽一眼也没有抬眼瞧过小小。

    顾小小垂在身体两侧的小手攥了攥拳头，然后又颓然地松开。

    站在亭心湖岸边，遥望这一处湖腻烟光沉镜杳杳绵绵缗缗底处不烟芜，顾小小的记忆深处有明灭不定的光芒闪现。

    她抬起一只脚，在即将落在冰面的前一秒停滞了下来，会不会像之前一样呢……

    自己踩的瞬间，“镜子”般的冰面布满裂痕，然后转眼之间融化成水，形成无数个沸腾的漩涡，欲将自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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