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生气-《农家有女》
王婆子与其他二位小姑娘闻言行礼道是,之后全都噤声不敢言语。室内又是沉静了一会儿,杨善觉得无趣,便道:“我现在想歇息一会,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去玩罢!”
都知道杨善心情不好,这时候谁敢在杨善跟前晃悠?于是一齐道是,纷纷退出了屋子。等屋里只有杨善与陆安宁二人的时候,杨善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何月是你的侍妾?”
陆安宁还是一脸坦然的样子,道:“我与她的关系你也看见了,是不是又如何?”
听见陆安宁这般回答,杨善深吸一口气,想起来刚才陆安宁装傻的模样,只觉得肝疼。顿了顿,杨善道:“哦!何月这人身子不好,委屈你了,我再给你找两个身强体壮的,为你仇家多生几个,您看这般安排可好?”
陆安宁闻言面上僵了僵,沉默一瞬后,叹一声气,道:“这事是我疏忽了,到如今骑虎难下,委屈了你。”
就像之前说的,陆安宁也不需要何月为他做什么,只是何月那人有些死心眼,非要委屈自己照看陆安宁。陆安宁也不是没有拒绝过,奈何也要她听的进去陆安宁的话才行。等回来后,陆安宁才知道何月的身子因此落下了病根,并不大好。于是才特别僻出来一间院子,将人从老宅接了过来。
之后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陆安宁也只能长叹一声。陆安宁是有错,错在没有及时阻止谣言的传播,以至于让何月自己也生了误会……
陆安宁不说软话还好,这么一说,杨善更气了。眉头一皱,皮笑肉不笑道:“爷说的哪里话?我可担待不起,今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伺候爷了,爷您自便。”说完这话,杨善看也没看陆安宁的脸色。径直去了床上一躺。
陆安宁见杨善真的生气了,如今只剩下苦笑的份。想去说些亲昵话让杨善消气,但是又怕杨善是真的不舒服,去了又给杨善添堵。一时间还真的是左右为难。
杨善闭着眼躺在床上,见陆安宁没有过来哄自己,更是气的不行。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正在生气,就是陆安宁过来哄自己。自己也不一定会消气。于是……成功的纠结了。
虽然说这里的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虽然说杨善与陆安宁没有真正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是杨善还以为当初陆安宁与自己谈起他的那段不想触碰的回忆的时候,两人有了默契。
正是因为这样,杨善才这般生气!还有方才杨善问他话的时候,陆安宁一脸坦然的装傻,实在是让杨善恼火!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杨善虽然越来越气,但还是不知不觉迷糊了起来,没一会也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杨善饿了才起,醒来后。正好是午时。
陆安宁依旧坐在屏风外面的桌子上,听见杨善的动静,起身去了里面,见杨善醒了过来,道:“已经午时了,吃些东西罢!”
陆安宁做不来死皮赖脸的架势,但是现在的架势可不是伏低做小?杨善哪里不明白陆安宁这意思,一时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应该饶过他。
陆安宁见杨善还是余怒未消,过来搂了搂杨善,道:“何月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再生气也不能饿着肚子是不是?”说完话题一转,道:“家里来了信,杨馔如今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娘想让我们帮杨馔看着哪里有好亲事。咱们要不要回个信?”
听到家里来信杨善自是缓和了脸色,这会儿不等陆安宁再开口,杨善便自己起身走了出去。外面的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信,杨善迫不及待的打开看。
信中说的,果然如陆安宁方才讲的那样,除开帮杨馔说亲算是大事。其余的都算不上什么大事。譬如赵叔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譬如春耕的时候谁家谁家过来帮忙了,等等。
看完了信,杨善一颗心思就在杨馔的身上了。说起来也是,杨馔如今也已经一十五,已经到了娶亲的年岁。杨善十五岁的时候,黄氏还不是一样为了自己的亲事忙的上蹿下跳的?自己是找了个好人家,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弟媳是什么样的……
见杨善看过信,陆安宁走过来接过信纸,折好后道:“杨馔的亲事,我们便多多费心罢!”
这是自然的,杨善没好气的白一眼陆安宁。陆安宁因为何月的事情理亏,因此现在杨善对他没个好脸色,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嘴上不说,手上也麻利的揭开桌子上的饭菜。这是方才下人送上来的,再有一会儿杨善不起来,陆安宁也准备喊她起床的。
这一顿饭,杨善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吃过之后杨善像是想到了什么事,问:“何月那边怎样?刚才不是晕过去了吗?可请了大夫?”
陆安宁嗯一声,道:“说是前段时间生病没调理好,已经抓了药喂她喝下去了。”
杨善嗯一声,然后看向陆安宁道:“这个何月我看她不顺眼,你找个理由打发她出去罢!”说完之后见陆安宁的表情丝毫未变,不由叹一声气,继续说:“你如今好歹是仇家的少东家,找个小宅子将人送过去静养不会办不到吧?”
怎么会办不到?陆安宁点头道:“正好在南街那边有一座小院子,等这两天找到合适的孩子就将他们一起送过去罢!”
杨善闻言点了点头,这样正好。也省的何月哭天抹泪的,看着心烦。
在今天之前杨善也不是容不下她,这何月好歹对陆安宁算忠心,如今身子不好,杨善也觉得自己夫妻二人有义务善待她。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生出今日的心思来。领养孩子便算了,偏偏要自己的孩子?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她凭什么啊?
杨善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凭什么孩子要给她养?再说了,杨善好歹是正室,是陆安宁这后院的主母,她何月是什么人?充其量不就是个稍稍得些脸的丫鬟!也不掂量掂量她自己的份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