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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拂面，眼前是杨馔朗朗读书声，不远处的厨房不时有阵阵香气传来。即便杨善知道那边传来的是兔肉的香味，现在也没有办法被引过去半分心思。昨天黄伟的话好似还在耳边响着，因为这关乎下半生的生活状态，杨善几乎一夜未睡。

    一夜未睡的结果就是现在抄书泛起困来。也不知道邱温煦是不是觉得杨善这个免费劳力挺好用的，每次杨善过来他都会让杨善动一会笔。写多少是多少，反正下回来继续写，左右抄完之前都是杨善的。一开始杨善还不好意思，勤快着过来，后来成了老油条后干脆有吃的才过来抄一会。

    现在杨善一手握笔一手撑着下巴，不时强打着精神将合上的眼皮分开，就这么一小会过的如同人间炼狱似的。

    坐在杨善对面的杨馔早就发现了，时不时趁着邱温煦不注意使劲给自家姐姐使眼色，奈何现在跟睡神做斗争的杨善一丝也没感觉到。好几次险些被邱温煦发现后杨馔干脆也放弃了，丢人就丢人吧，左右这里没旁人。

    所以，厨房里炖好兔肉的陆安宁出来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很好笑的场面。杨善已经趴倒在桌子上，墨汁更是沾上了右边的脸颊。昏昏欲睡的某人时不时突然惊醒，然后又闭着眼睛倒下……

    许是陆安宁站着的时间长了点，邱温煦自然就将注意力转到了身后的杨善身上。等看到杨善打瞌睡的样子好笑的问杨馔：“你姐姐昨晚没睡？”

    杨馔觉得很是丢人的摇头回答：“姐姐昨晚回房比我还早，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困。”

    邱温煦本来只是调侃的话，也没有追究的想法。见杨善终于坚持不住彻底的趴了下去后笑着说：“看来你姐姐是没有口福了。”

    杨馔撇撇嘴，心道：老师果然也是个坏心眼的。

    不过师徒二人也算默契，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去喊杨善。二人甚至走路都放轻了脚步，也不知道是怕吵着杨善睡觉，还是纯粹想看她醒来时懊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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