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给自己做寿衣-《灵异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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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这种标新立异,老杨的父亲是极力反对的,用老人家的话说:“这门纸扎的手艺是跟阴人打交道的,绝对不能破了老规矩,而且干这一行有诸多忌讳,但凡入行的都要奉为金科玉律,绝对不能有丝毫违背,不然将会有大祸临头的。”

    老杨到底年轻气盛,对老爷子的反对置若罔闻,只要能多挣钱,来了生意之后他还是鼓动唇舌,说服出事的那一家多扎一些东西烧给死者。

    一般来说,死者为大,纵然不愿意,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往往会听老杨的话,扎一些电视机啊!手机啊之类的玩意儿,那时候手机还不普遍,活人也不见得能买得起,为了让自己已故的亲人在另一个世界活得更好一些,东家也不好意思抠这点钱。

    一来二去,老杨的名头便越叫越响,远近十里八村的谁家又亲人过世,都会来他这里做纸扎,不管是因为他手艺好,而且因为会说话,会做生意,有时候多的一些零头就不要了,还会免费的扎一些东西奉送。

    但是,老杨的父亲却始终不赞同儿子的这种做法,因为老杨明着是给人家免费奉送了一些东西,但是却还是让人家多花钱了,那时候,做一场白事下来,仅仅是纸扎上一般都是一百到一百五不等,看扎的样式和所用的材料。

    然而,老杨收的是好材料的钱,但是在给人家做的时候,往往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就用上了劣质的材料,因为手艺好,倒也没有人看出来。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做事得凭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呐!”

    老杨的父亲不止一次的这样劝他,然而,倔强的老杨却以为父亲是老封建压根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纸扎的生意。

    不过,纸扎这个生意并不像开个小卖部,随时都会有人上门来买东西,一般来说,家里没有人过世,谁也不愿意跟搞这一行的人打交道,因为一旦去找他们都是哭丧着脸,没有一刻家里死人了还笑嘻嘻的。

    然而,就在他老父亲去姐姐家住的那几天,老杨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小杨庄的年轻人,大概也就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满脸横肉。

    一进门,那人便笑嘻嘻的和老杨打招呼,老杨当时正在家里晾晒高粱杆,做纸扎,高粱杆是做骨架用的,一不能发霉,二不能有虫蛀,不然效果就差很多。

    看到来人,老杨就是一愣,仿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的,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诡异的是,一般来说,别说是外人,就算是本村的因为忌讳也不会来自己家串门。

    大凡别的村来找自己的,无不是家里有人过世,找他扎一些纸扎,然而,这样的人你让他笑他绝对笑不出来,不哭着进门就已经是不错的了,这个中年人竟然笑嘻嘻的,看来应该不是找自己做纸扎的了。

    “坐、坐,累了吧,先喝口水。”

    老杨格外殷勤,给那大胖子搬了一个马扎先让他坐下,然后回房间泡了一杯野菊花茶端出来放在那人旁边,等着他开口。

    做纸扎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谁到自己家,绝对不限开口问别人是来干嘛的,一定得等别人先开口,这也是有原因的。

    比方说,人家是来找你有事帮忙,或者别的什么事,你直接来一句:“做纸扎啊!家里死了几口?要什么样的?”万一人家不是来做纸扎的,家里没死人,这样说非打起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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