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里-《众神眷恋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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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蛮奇说着这样的话,就在魔理沙诧异的目光中对树上的陈安举起了酒壶。

    “谢了,现在心情好多了。”

    陈安微微一笑,摆摆手,

    “哈哈,不必客气,只是一壶酒而已。”

    “我说的可不是酒算了,你这家伙就这样,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赤蛮奇嘟囔一句,看了眼在那瞧着他和陈安打哑谜挠着头,好像一头雾水的魔理沙,又嘟囔起来了。

    “看样子,似乎真忘了啊。”

    陈安耳朵一动,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身体一个后仰,就轻巧的从树上落了下来。

    “别对老娘动手动脚的,混蛋!”

    陈安拍了拍还在琢磨他和赤蛮奇之前对话的魔理沙脑袋,让她怒目而视后,这才笑道

    “对了,你之前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是真的失恋了吗?”

    “”

    绕是知道陈安就是这幅满嘴胡言的德行,之前还被他气了个半死,赤蛮奇现在还是忍不住斜起了眼。

    “喂,你以后说话能说的好听点吗?这种幸灾乐祸的口气,真的很让人想揍你啊?”

    陈安摊手,满脸无辜。

    “什么幸灾乐祸,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问的可是发自内心的真诚问候啊!”

    赤蛮奇肩膀耸动,费了好大的努力才忍住没让自己一拳打到陈安脸上去。她喝了口酒,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发自内心你不觉得这样更让人想揍你了吗?”

    “一点也不觉得!”

    陈安义正辞严道

    “我只会觉得,像我这样真诚的幸灾乐啊,不好意思,是问候才对。

    像我这样真诚的问候,被问候的人不会想揍我,而是会为我的关心感动的哭出来的。”

    赤蛮奇眼角一跳,肩膀耸动的更厉害了。

    她深吸两口气,说道

    “气的哭出来才对吧。还有混蛋,你刚刚已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喂!

    幸灾乐祸,你刚刚想说的绝对是幸灾乐祸才对吧?”

    “怎么可能!”

    陈安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枉,大声叫屈起来。

    他指着自己那充满正气自以为充满正气的双眸,信誓旦旦道

    “瞧瞧,瞧瞧。瞧瞧我的眼睛,从其中充满的正气和诚实,你难道还不能察觉出什么来吗?

    告诉我,拥有我这样充满正气和诚实眼神的人可能会对别人幸灾乐祸吗?”

    到了现在,赤蛮奇一直努力压抑不让其动作的肩膀反倒放松了。

    她一只眼眯着,另一只眼斜瞥着陈安,呵呵一笑。

    “对不起,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

    厚颜无耻不要脸,阴险狡诈恶趣味我都有看到,可偏偏就是没看到你说的的正气和诚实。”

    陈安动着一僵,接着好像勃然大怒般,夸张的扬起了眉毛。

    他挽着袖子,毫不讲风度的对赤蛮奇破口大骂。

    “什么!?居然敢说大爷厚颜无耻不要脸,阴险狡诈恶趣味!?

    死飞头,你小妞是活的不耐烦,想让大爷出绝招吗?”

    “来啊来啊,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赤蛮奇好不容易口头占到了点便宜,傻了才肯放弃!

    她挺着脖子,瞅着陈安的目光中满是鄙视。

    “一有事就喊人,我鄙视你!”

    “那是我有本事叫到人,有本事你也喊人啊!”

    “哈!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种事你难道不明白吗?

    哦,你的确不明白,因为你这小子不要脸来着!”

    “不要脸怎么了,大爷乐意!”

    “呵!居然承认不要脸,你果然很不要脸。”

    “怎么样,不爽你来打我啊!”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啊!?”

    “来来来,大爷我就站这,你来打,你来打啊!”

    魔理沙看着莫名其妙就吵起来,而且吵的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打起来,但偏偏就是只动嘴不动手的两人,忍不住无语了。

    她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争吵。

    “喂喂,你们到底打不打?要打就快点,我还准备看戏呢。

    哼,吵了那么久,没发现太阳都要下山了吗?”

    “当然不打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脑子里只有暴力吗?”

    陈安瞥了眼魔理沙,就无视了被他话气的双眼直喷火的魔理沙。

    他也不和赤蛮奇继续吵了,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

    “言归正传,你刚刚那样的确很不对劲,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陈安正经说话,赤蛮奇自然不会不回答。

    她挠挠头,同时又给自己灌了口酒。

    “我也不清楚啊,原本昨天还好好的,可今天早上心情就莫名其妙的低落起来了。”

    赤蛮奇蹙眉长吁短叹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忙补充道

    “对了对了。说起来,今早其实我情况还是蛮正常的,不过在我捡到了一个面具之后,心情就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面具?”

    魔理沙眼睛一眨,显然是起了好奇心,她插进了话茬。

    “什么面具,好看吗?”

    赤蛮奇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好看倒算不上,不过倒是蛮古老的。”

    魔理沙纳闷的直挠头。

    “古老?那是啥意思?”

    “这个嘛”

    赤蛮奇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干脆就不说,而是蹲在地上,直接用手指在泥土上画了起来。

    等到赤蛮奇勾勒完图案一个沮丧的表情,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

    她用眼神示意魔理沙看地上。

    “喏,就是这样。”

    魔理沙撑着下巴,皱着眉蹲在地上看了好一会,这才将眉头舒展开来。

    她一锤手,言之凿凿下了结论。

    “你画的是沮丧的表情!”

    赤蛮奇瞅着魔理沙这幅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说了是面具了,你居然还说是表情,神经大条的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魔理沙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错了,单手叉腰,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废话,你画的就那么几笔,而且明明就是一个沮丧的表情,哪里像面具了?你以为我没见过面具吗?”

    魔理沙又不是没见过面具,可爱的动物,严肃的历史人物,滑稽、狰狞的妖怪鬼怪的面具她都有见过,但还真没见过赤蛮奇画的这种。

    一个沮丧的表情,而且一点也不好看!

    “不,这的确是种面具。”

    陈安走南闯北,漂泊不定的日子过得多了去了,其中还有一部分时间是在古时候的瀛洲度过,见多识广,自然认识赤蛮奇所画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面具。

    似乎是诧异,他愣了一下才道

    “这是一种瀛洲流传了很久的一种戏剧,叫做能剧使用的特制面具。”

    “能剧?”

    “对,虽然人里还没见过人表演,但在外界这种古老的戏剧的确是流传了下来。

    能剧使用的道具,正是这些代表着人各种情绪的面具能面。”

    陈安指了指地上那副画。

    “赤蛮奇画的这个,就是其中代表沮丧的能面。”

    “陈安说的没错,这就是能剧所用的沮丧面具。

    因为很久没见过有人表演能剧,所以你这种年纪的人才会不认识。

    我也是突然在路上看到这种少见的面具,好奇之下这才会去捡起来的。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捡垃圾的吗?”

    赤蛮奇稍微强调了一句,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不过居然会因此中招,也还真是倒霉。”

    “还真有啊”

    魔理沙啧啧称奇了一会,就大咧咧拍了拍陈安胳膊。

    “哎,陈安。看你说的那么熟的样子,似乎对这玩意了解的很多啊。

    怎么样,有没有这样的面具收藏,拿来给我玩玩。”

    魔理沙心里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只要陈安敢把东西拿出来,她立马抢走,拿回去当自己的收藏!

    似乎想到了自己抢了陈安东西丰富了自己的收藏,陈安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魔理沙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把收藏给你这只黑白老鼠玩,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做那种蠢事,你当我傻啊?”

    陈安一眼看穿了魔理沙的小心思,果断摇头打破了她的幻想。

    “别打我主意了,虽说过去是有做过能面,但现在我手里还真没有这种东西。”

    陈安说到这,还忍不住看了眼因被拒绝,而嘟着嘴不开心的魔理沙。

    “再说了,我又不像某人有各种收集癖。除了有纪念意义的,像这种普通东西我向来不会收藏的。”

    陈安空间里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很多,但他性格并不贪婪,所以那些可都是独具特色,或者对他十分有纪念意义的物件。

    至于常人所喜欢的宝物,他一般情况下还真没兴趣。

    能面的确是一种特色面具,但陈安不感兴趣,加上有纪念意义的那套能面被神子拿走了,所以他现在并没有收藏能面一个也没有。

    魔理沙不满道

    “喂喂,有收集癖怎么了,哪碍着你了吗?”

    “嘛,随口吐槽一下而已。”

    陈安嘿嘿一笑,又道

    “虽说曾和神子做了一套很有意义的能剧面具,但那后来被神子拿走了。

    我本人其实对那些瀛洲流传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所以失去了那个机会,我就再也没碰上有相同意义的能面,更谈不上收藏了。”

    陈安随意解释了几句,算是回答了魔理沙,便将视线落回了赤蛮奇身上。

    “说是捡到能面,能面呢?怎么没看到,是落在什么地方了吗?”

    魔理沙原本还因为从陈安手里拿不到能剧面具而丧气,现在却一下精神了起来。

    魔理沙心里重新打定主意,等赤蛮奇拿出面具后一定要把它弄到手,就笑嘻嘻的追问道

    “对啊,面具呢,能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赤蛮奇无奈的耸耸肩。

    “不好意思,之前还有,但现在没了。”

    “没了?”

    魔理沙一愣,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突然就火了。

    “居然连个面具都不肯拿出来给别人看,你这个小气的家伙!”

    赤蛮奇满头黑线,懒得搭理因为弄到东西的希望破灭而大发雷霆的魔理沙,对也是感到奇怪的陈安解释起来

    “被人拿走了啦。在你过来之前没多久,一个粉色长发的女孩找到我,说那个能面是她掉的,所以我就把能面还给她了。”

    “那绝对是个骗子!”

    魔理沙被赤蛮奇的解释转移了注意力,愤愤不平的道

    “要不然哪有可能那么巧,你早上才捡到东西,她中午就能找到你了?这种找东西的本事,连我也没有嘞!”

    陈安眼神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那个能面,应该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吧。”

    还有粉发,总感觉哪里有种奇妙的相似点呢。

    似乎在之前,他好像有看到一个粉发的女孩那个匆忙跑掉的人!

    赤蛮奇依旧懒得搭理魔理沙,点点头,继续给陈安解释。

    “对,之前我也说了,那个能面很古老,而且上面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要不是这样,一个普通的能剧面具,哪里能让我垂头丧气的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之所以相信那个面具是那个女孩的,也是因为她给我出示了另外几个能面。”

    赤蛮奇说到这,不由撇了下嘴。

    “失主都找上门了,我可没脸把东西黑下来。”

    陈安点头表示了解。

    性格偏高傲的赤蛮奇和某只有收藏癖的黑白老鼠不一样,压根不对收藏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感兴趣。

    之前也解释了,捡面具本来就是因为太久没见过,难得见到才见得到,要不然她还不去捡!

    而之后既然失主找上门了,以赤蛮奇的性格,说谎说没捡到,并且不管给人家的可能性是不会有的。

    当然,如果换成某只黑白老鼠,那估计应该会厚着脸皮黑下来吧。

    陈安想着,不禁斜眼瞄了下身边正一脸不爽左顾右盼的魔理沙,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不让人声音的家伙啊。

    陈安轻轻叹了口气。

    “那失主呢?”

    赤蛮奇一边肩头耸动了一下,无趣道

    “谁知道。在刚刚拿到面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见了鬼了,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说,就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呵,明明面无表情的样子,那种失态的举动,还真是违和呢。”

    “这样啊,总感觉似乎哪里有点奇怪呢。”

    “嘛,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赤蛮奇你就自己慢慢喝吧。”

    陈安又看了眼地上的面具图案,嘁了一声也懒得多想了。他随手又变出一壶酒递给赤蛮奇,就和魔理沙转身离开了。

    “这家伙,还真是不得了的喜欢勉强呢”

    赤蛮奇望着陈安和魔理沙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就继续坐在柳树下喝酒了。

    当然,这次喝的可不是闷酒!

    魔理沙和陈安行走在人里的街上,犹有些不死心。

    “陈安。你手里真的没有什么古怪的面具吗?”

    古怪的面具?

    陈安脚步一顿,就明白魔理沙说的古怪面具是啥了能面!

    他无语道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没有能面。

    如果你真想要,不如去找神子,她手上或许会有。”

    魔理沙不开心的撇开脸。

    “才不去呢,我和她又不熟,她会把东西给我才怪呢。”

    “那就别打主意!”

    陈安双手放在脖子后,眼神四处乱飘,漫不经心道

    “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己怀里搂,你也不怕迟早有一天家里再被那些垃圾装满,然后又变回原来那个垃圾堆啊?

    你知不知道,收拾你的那个破窝很累的。我可不想让你把阿魅累坏了。”

    魔理沙不满了,扭头瞪了眼陈安。

    “什么垃圾,我家里的东西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收集回来的,可都是我的宝贝呢!”

    陈安不屑的哼了一声。

    “收集,左借右借的猫回来的吧?还好意思说宝贝呢,你那些东西,十个有九个我不知道是干嘛的。”

    魔理沙咧着一边嘴,更不满了。

    “你以为你是霖子啊,什么东西一看就能明白是干啥用的吗?

    哼,就是霖子,她能看出东西是干嘛用的,不照样有很多东西不会用。”

    “你还真说对了,对于我来说,想知道东西的用处还真就是一眨眼的力气。”

    陈安笑了笑,双手很自然的从脖子上放下,负在了身后。

    乱飘的眼神收回,他直视前方,用一种饱经沧桑,却又让人觉得平淡的语气说道

    “但是啊,那种事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啊。因为如果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就会很容易厌倦哦。

    如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了解,你就会发现生活没有了期待而没有了期待,那就没有了未知和惊喜。

    生活一旦失去了那些东西,你就会发现,你的生活只剩下了活着。

    单纯的,仅余的,只是为着活着而活着罢了。”

    陈安扯了扯嘴角,两鬓的长发被风吹起,眼中流露出了魔理沙所无法了解和知晓的情绪。

    “生活这种东西,如果只是单纯的活着可是很累的。

    没有期待,没有目标,那只不过是空渡年华而已。”

    过去的千千万万年,陈安的生活便是那般。

    那种生活,空洞的让人绝望!

    陈安说着,忽然就深吸了口气,对魔理沙微笑了起来。

    那笑容如此闪耀,如黑暗中的光让魔理沙忍不住眯起了眼。

    “所以啊,如果不想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那最好还是别想什么都知道。

    愚笨的人,总是会比聪明的人活得快乐啊。”

    魔理沙侧开脸,似懂非懂。

    “虽然没听懂你突然感慨个什么劲,不过总感觉你刚才的话是在为自己经常装傻找借口一眼。”

    陈安愕然,前进的步伐凝滞了一下。他爽朗的大笑起来。

    “对对,我这的确就是再为自己经常装傻找借口呢。

    还以为藏的很深,没想到居然被黑白你看出来了,还真是不得了呢!”

    魔理沙得意的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子。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魔理沙是谁,想糊弄我,门也没有。”

    陈安眼中含笑。

    “是是,聪明的黑白,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

    “那是才怪嘞!”

    原本还因为陈安难得夸奖而开心的魔理沙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怒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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