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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虽不及地，但礼仪必须要到。

    每人九拜，一次都不能少，哪怕是陈余生也不例外。

    “上香。”

    前期礼仪结束，程序进入最关键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道。因为刚才陈余生提前上香完毕，后面当其冲的上香第一人，就要好好琢磨一番。

    要么陈青帝要么陈青郎？

    但究竟是谁，光靠左右序位置，其实也不能一锤定音。

    沉默许久，陈青帝开腔道，“刚才你让我一次，这一次，你先来。”

    陈青郎诧异，眼神疑惑不解，但并没有说话，许久，他重重点头，“好！”

    这期间，陈余生已经退身站在边侧，让出道路供由后面的人上香。陈青郎作为年轻辈第一人，位上香，其后祭酒。

    再之后是陈青帝，重复动作，可正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一杯酒突然脱手，重重的摔在花满楼的墓碑前，哐当一声，酒撒杯碎。

    陈青帝沉默低头，手腕颤动。这一突状况并未引起现场人的公愤，反倒让部分知情人心头微微酸胀。

    “青帝，别这样了，那件事真的不怪你。”水杨花出声，示意黄金貂带他退下来。

    陈青帝再低头，气息大乱。

    黄金貂面有难色，看向陈余生。陈余生神色无恙，撇头转向另外一边。现场气氛凝重到死寂无声，许久，陈青帝突然双膝落跪。

    “轰。”

    这是一叩，额心触及地面，出骇人听闻的撞击声。

    “轰轰轰。”

    这是二至四叩，犹如重锤落于鼓面。

    “别磕了。”水杨花突然起身，冲到陈青帝面前，一把抱住，“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陈青帝自始至终，下唇紧咬，不一言。

    小人猫，玉麒麟等人瞳孔幽深，隐隐有光点闪动。其实从昨天，他们几人包括陈余生就猜到，今天的年祭注定不会风平浪静，因为陈青帝回来了。

    “别磕了，你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带着你玩，他怎么忍心怪你？”水杨花就势拉起陈青帝，试图退到一边。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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