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乱战狂刀-《穹苍刀劫之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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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你是在交代遗言吗?乱战狂刀你传给了儿子,大觉天经不如就传给我们兄弟三人吧。”千丈魔影哈哈狂笑,震荡天际。
“想要大觉天经,拿命来换吧!”秦修远冷哼,一道刀光劈向千丈魔影。
赤天狂猿伸掌一抓,便将刀光抓碎。
“不识抬举!”魔影冷哼,“杀了他!”
赤天狂猿放声狂吼,荡出滚滚气浪,两条赤色夺目,紧缠腰上的流星锤放出血光,猛然探出,如双虹升天,似狂龙破海,直奔秦修远而来。
九幽冥雀双翅一震,万千飞羽抖落,浮空,绕身舞动,化为无数道密密麻麻,寒光闪闪的剑芒,铺天盖地般罩向秦修远身形。
“寒儿,看好了!”秦修远大喝,“乱战狂刀第一式,乱披风!”
他右手刀动,身如电舞。
无数刀影幻化而出,宛如球形之墻,将自身护住,风雨不透。
两条流星锤重重轰在刀影之上,却被狠狠弹开。
万千剑芒气势汹汹,却铩羽而归,只听到乒乒乓乓的乱响,却攻不进这层薄薄的刀影之墻。
趁此时机,秦修远拔身而起,脚踩着连着流星锤的锁链,直奔赤天狂猿而去。
赤天狂猿大怒,挥出一掌,然而为时已晚。
万千刀光猛然暴起,宛如狂风暴雨,将他身影淹没。
乱披风!
刀光尽敛!
赤天狂猿一动不动。
啪!啪!啪!
流星锤断成无数截坠地。
无数刀芒透体而出,映亮了赤天狂猿那张狰狞的脸。
他仿佛成了一颗会发光的太阳。
轰!
刀芒破体,赤天狂猿炸成了飞灰!
“什么?”千丈魔影大吃一惊,声音依旧是三个人叠在了一起。
“还有你!”秦修远眼望九幽冥雀,寒意迫人。
正要攻击的九幽冥雀悚然大惊,双翅一震,身形一折,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天际,竟然临阵而逃。
秦修远静静看着,右手握刀,斜伸向后。
一股磅礴的刀意破体而出。
天上风雪嘶声狂啸。
地上裂痕渐渐蔓延。
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乱战狂刀第二式,战苍龙!”
他举刀过顶,狂劈而下。
一道刀光如瀑,猛然从天而降。
九幽冥雀身形凝滞,一道狭长的,炽亮的刀痕,将这天空,大地,包括它庞大的身形,一分为二!
“该死!居然这么强!”千丈魔影气急败坏,念动咒文,“黄泉拜魔,冥门大开,九幽魔气,附灵归来!出来吧,千臂人魔,灭天之龙!”
两个煞气滔天的魂魄,从天空乍现,剧烈旋转的漩涡之中,挣扎着,咆哮着钻出。
一条赤红如血,长约千丈的蛟龙舞动着身躯,张牙舞爪。
一尊漆黑如墨,千臂白发的巨人放声狂啸着,面容狰狞。
秦修远脸上色变,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灭天之龙,千臂人魔,还不速速归位!我们的元气可支撑不了多久!”千丈魔影冷喝催促。
灭天之龙略略不满,低吼一声,化为一道血光射向石棺。
千臂人魔紧随其后。
秦修远却选择了出手,肉身与魂魄还未融合,此时正是毁掉它们的大好时机。
“秦修远,你敢?”千丈魔影大怒。
“乱战狂刀第三式,狂神怒!”
一柄光芒狂盛的刀猛然插地,无数炽烈,耀目的刀痕蔓延出去,似电光,如狂龙,纵横交错。
大地轰然崩溃。
万千刀气破土而出,直冲天际。
天地炽白,难以视物。
两具石棺首当其冲,轰然炸裂。
在密集如雨,狂暴如风的刀气浪潮之中,庞大,漆黑,狰狞而可怖的千臂人魔登时灰飞烟灭,竟无丝毫反抗之力。
然而一条血龙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出生天。
饶是如此,龙躯上仍是刀痕累累,鲜血淋漓。
“天刀,你在找死!”千丈魔影怒不可抑。
秦修远道:“谁找死可说不好,接我最后一式。”
他抬头凝目,看向魔影,手中的刀低垂,全身衣袍颤动起来,一股磅礴强大的气势渐渐在身上凝聚。
他一动不动,纵横交错,宛如龟壳的裂痕却乍现在十丈空间之上,仿佛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裂开虚空。
“刀——空——葬!”
刀插虚空,猛然一挥。
十丈空间片片碎裂,掀起恐怖绝伦的能量风暴,将千丈魔影连同那条血龙卷入其中,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天——刀!”
一声凄厉的,叠合数人的声音响起
千丈魔影连同血龙灰飞烟灭。
能量风暴渐渐敛去。
三道狼狈人影浮空而立,齐齐喷血,赫然便是黄泉三魔。
“没死?可惜了!”
秦修远以刀撑地,大口喘息,额上豆大的汗滴不停滚落。
“一连使出四式狂刀,想必你的元气也耗尽了吧。现在就送你们父子上路!”黄泉三魔之一的顾幽海冷笑着道。
秦修远却不理他,艰难转过身,看着远处少年。
少年也看着他。
两个人静静地凝注彼此。
“好好活着!”秦修远道。
泪,湿了双目。
雪,凝在发上,脸上。
风,更急,更厉。
他张开双臂,仰天狂笑:“好风,好雪,好一个葬身之所!青山埋骨,风雪相伴,老天待我不薄!哈哈哈哈......”
笑声震天!
伸掌猛然一按,刀光裂开地面,整个断龙崖轰然崩溃,无数乱石纷飞如雨,落入下方坠魔河中
少年也随之下坠。
耳畔却响起父亲的声音:“精血为引,寿元为祭,鲲鹏有灵,神翅游天!”
掌中紫色宝玉大放光芒,将他身形笼罩,化为一只神骏,能量凝聚的游天鲲鹏!
而他,便在这鲲鹏晶莹剔透的身体之内。
他看见父亲的面容渐渐苍老,枯萎,变成了皮包骨头。
灰白的发瞬间化为雪色。
唯有那双深陷的眼睛灼灼地看着他,看着他。
鲲鹏振翅,越飞越高。
他离父亲,越来越远。
父亲的面容反而越来越清晰,苍老,灰白,缠绕着死气,双唇颤了颤,只有两个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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