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詹淑芝脑门冒汗,在数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以后,终于承认了,讲笑话不是她的风格。 许尽欢还坐在下面,掏心挖肺地说:“同学们呐,同学们,咱们詹老师鼓起了多大勇气才来讲这么个冷得喷饭的笑话,你们可千万不能将这点儿幽默主义萌芽掐死在摇篮里呀,来来来,都像我这样,笑一个,给点儿面子。” 面对许尽欢因为“失恋”,而生无可恋的逆反表现,詹淑芝觉得自己都快气饱了,狠狠地怒视了许尽欢一眼,下课遇到梁秋茹,还被梁秋茹给逼供。 其实,梁秋茹刚才正在隔壁3班上课,听到哄堂爆笑,就猜到詹淑芝可能又被自己班上的学生气了一回。 笑完了,梁秋茹还是会安慰她:“没事儿,讲着讲着总能找到自己的风格。” 詹淑芝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垂头丧气,“秋茹,你说像我这样一根筋通到底,死不招人喜欢的老师有啥用?” 梁秋茹笑:“你呀,就是太认真了,老给自己压力,谁说没人喜欢你了?你们班上那个叫林阳的学生,前些日子不是老往我们语文组办公室跑么?”梁秋茹拍了拍她的背,“走啦,走啦,还沮丧什么,吃午饭去。” 他们去了学校门口的一家饭馆,因为学校在大肆整修,食堂也正在翻修,暂停营业,这段时间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要么自己带盒饭,要么就到外头的餐馆解决温饱问题。 本来她和梁秋茹边吃边聊挺开心的,没想到钟剑威突然窜到她们桌上,然后赖着不走,非要请客。 詹淑芝这一餐简直难以下咽,梁秋茹也坐在一边好几次悄悄跟她使眼色,叫她忍着些。也不知道钟剑威的脸皮怎么厚到这个地步,对他不理不睬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人依然阴魂不散,更甚者,还有些乐在其中,用钟剑威自己的话说,这叫“只要心意真,铁杵磨成针。” 钟剑威坐在桌对面,不时要说些其他老师闹过的笑话,家长里短的,好像自己交际甚好。 他越是这样,詹淑芝越觉得厌恶,只是碍于同事之间的关系,不好当众拂他面子。 钟剑威话完了,见她不说话,于是问:“詹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詹淑芝想也没想,迅回了一句:“我喜欢话少的。” 听了詹淑芝的回答,钟剑威不怒,反笑,冷冷的,有点讥讽意味,他抽出一只烟,也不问女士们介意不介意,径直抽上了,隔着一桌之遥,对詹淑芝说:“我喜欢詹老师这样的,话不多,胆子小,身材好,却还带刺儿,不是很有趣?” 梁秋茹见詹淑芝极有爆的趋势,生怕她把上课时憋的气都在钟剑威身上,于是一跺脚拉起詹淑芝,“钟剑威,你不会看脸色呀,本来她今天就心情不好,你这不瞎搞么?好了,我们走啦,谢谢你请客,等薛文昌回来,我再叫他请你。” 话毕,梁秋茹拉着詹淑芝走,詹淑芝非要自己给钱,却见钟剑威倒了杯啤酒,若无其事地对她举杯。 “可以坐下来再聊聊。”他说。 詹淑芝实在舍不得甩下钱包里唯一一张百元钞票,只好给梁秋茹拉走了。 梁秋茹在路上说:“真奇怪,你怎么这么讨厌钟剑威。” 詹淑芝说:“我不喜欢夜郎自大的人。这有什么奇怪,难道你喜欢?” 梁秋茹一笑,帮衬着道:“那也说不定,如果他这么追我,毕竟他家条件比我家文昌好。” 詹淑芝拧着梁秋茹的耳朵:“胡说八道!” 万众瞩目的初三升学体育考试,将进行两天。虽说是三校联办,但主赛场还是在他们南山中学。第一天是个星期五,那一大早八点都不到,学校门前,就已经聚集了许多初三学生。 由于学校人手急缺的缘故,詹淑芝和梁秋茹两个人也在办公室里清理一些登记资料,梁秋茹搬了几箱饮料就在一边喘大气,“我说,天气这么热,咱们可别累出汗来,容易中暑。”詹淑芝没好气地说,“又没人催你,还早呢,慢点儿搬就是了。” 梁秋茹摇摇头,“我打电话叫文昌过来帮忙。”詹淑芝婴咯咯笑,“有男朋友在身边就是不一样。”说着搬起一箱东西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打了个激灵,连忙回头说:“你别叫薛文昌把钟剑威也一起捎来啊,我吃不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