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医生看不下去了,喝斥道:“小周,你再挑事,就zi回去。请附近的蛇毒专家,是我们全体医生投票做出的决定,你不能因为一两个庸医而否定所有的山野奇人。我当年随军拉练时,遇到不少民间奇医,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神奇的技艺。我虽然看不惯上午来的那两名土郎中,但对真正的实力的人,还是非常欣赏的。”
那名戴眼镜的年轻医生愤恨的瞪了李青云等人一眼,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几名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从一个大帐篷出来,焦急的喊道:“26号chu xian心力衰竭症状,已打强心剂,但血压持续降低,需要直升机送市里急救。”
整个营区顿时忙碌起来,有人给直升机通讯,让刚刚停止的直升机再度起飞,把病人送到市医院急救。
这里是临时急救中心,只做毒蛇的常规治疗,如果chu xian病情恶化现象,只能让直升飞机把人送到正规医院急救,毕竟这里的设备不全。
孙岩给李青云介绍,这里的带队军医名姓陶,是国内著名的蛇毒专家,喊他陶医生、陶教授都行。遇到病情复杂的,他们才会让土郎中用中药治疗,普通的简单毒蛇咬伤,他们不会让外人插手。
如果shi zai治不好也没关系,等直升机有空闲,会把所有的土郎中都送到山下。至于刚才那个挑事的医生叫周涛,家里有点背景,从国外留学回来没多久,能耐不大,脾气倒不小,让李青云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李青云知道七寸的能耐,不至于被西医羞辱得没有还手之力。再说,就算真治不好变异后的蛇毒,不是还有zi的吗?
放下行李,就被一名军人带到一个大帐篷。这个帐篷里面有两名伤者,一个伤在手指上,另一个伤在小腿肚子上。而陶教授一行人,正在给他们两个做检查。周涛不屑的瞪了李青云一眼,继续记录陶教授对病人症状分析的言语。
伤在手指上的军人疼得不时哼哼几声,手指附近的手掌全部发黑,有烧伤一样的黑斑,手指肿得像小萝卜,不时从伤口里流出一丝鲜血和脓液一样的黄水。
伤在腿肚子上的军人,伤口附近只是微肿。发红。并没有漆黑的症状那么吓人。但是非常困难,虽然加了氧气瓶,还时不时的急促连吸数下,偶尔还会发出干呕的声音。
陶教授见李青云、七寸等人进来。沉吟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指着两名伤者问道:“你们说说看,光从伤口和病人表现,你们能分清伤者被哪种蛇咬伤吗?又有多大把握治愈他们这种毒蛇?”
七寸瞅了他一眼。居然没有搭理陶教授,旁若无人的说道:“福娃、大头,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毒蛇咬伤实例。刚才路上我们说过,陆地蛇毒分为三种,血循环毒素、神经毒素、和混合毒素。其实我们老祖宗把它们分成火毒、风毒和风火毒。”
七寸指着伤在手指的军人,说道:“你们看他整个手掌,颜色发黑,伤口周围肿涨,并有水泡,血流不止,这就是典型的火毒,也就是血循环毒素。毒蛇的牙齿印子虽然用刀挑破了,但还是能够看出一点端倪,两根毒牙相距两公分左右,呈圆点状,几乎把他整个手指贯穿。最重要的特点,你看他身上的淋巴结,是不是有明显的肿大现象?没错,这就是五步蛇干的。”
其实刚才李青云已经猜到了是火毒,他当初也见到过五步蛇咬人的伤口,又听七寸讲了半天,不可能什么都不懂。但是能从一个挑破的伤口猜出是什么毒蛇咬伤的,他现在可办不到。
李云聪不服气父亲的判断,疑惑道:“竹叶青咬人也属于火毒,状态也该和这类似,你怎么不说是竹叶青咬伤的?”
七寸这时却不生气,反而耐心的讲解道:“你能想到这里,也算进步。之所以我要教你们抓蛇,就是想让你们了解毒蛇的习惯。竹叶青的牙齿间距只有半公分到一公分之间,再大也撑不过一点五公分。而且,竹叶青的牙齿印子较细。你kan kan他的伤口,两个牙印子的间距有多长,有多粗?而且以竹叶青的毒量较小,不会引起淋巴肿大。”
七寸指着那人的手指说道:“以五步蛇的毒性,两只毒牙同时注入毒素,这人的手指应该已经溃烂了,现在还能保持完整的形状,应该及时吸出了毒液,还应该服用了成品蛇药,驱散了一部分毒素。”
啪啪啪啪!陶教授不但没生气,居然带头鼓掌,满脸笑容的说道:“精彩!这才是真正的民间高手啊。就从你能zhun que 的判断出他们是哪种蛇咬伤的,我就知道你有两下子,绝不是那些欺世盗名的庸医可比。而且还能判断出他服用过毒药,确实了不起。”
周涛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懵的吧!在这里躺这么久了,猜也能猜到,我们不可能不给伤者治疗。不但服了蛇药,还打了抗蛇毒血清呢。”
李青云瞪了周涛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打了抗蛇毒血清又怎么了,不是没起到任何作用吗?这症状,我这个做学徒都看得出来,和没有任何救治的伤者没多大区别,你还有脸得瑟?这说明什么你懂不?说明蛇药起作用了,抗蛇毒血清没起任何作用!”
陶教授眼睛一亮,拍手叫道:“说的好,事实就是这样的!你这年轻人也不简单嘛,一语中的,把我们的困境说破了。我们已让人捉了各种毒蛇的样品,送到了蛇毒研究所,正加急赶制新一代的抗蛇毒血清。但是,由于时间关系,很多伤员都撑不过去了,急需像你们这样的民间高手相助。”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有求人的态度?”李青云毫不客气的说道,“说白了吧,我们又不欠你们什么,怎么一进门就给我们摆脸色看?我们成不成,只对军方负责,不需要对你们负责,也不需要你们这些军医的考核和肯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