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也许-《有帝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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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仪笑道,“皇上慢走。”
走近书房先听到的是陈牧笙的声音,“其实中书令的位置只要不是陆家那边的人坐,顺着皇上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凤大人就不能退一步,一定要举荐孙明么?”
凤靡初道,“皇上提的人若合适也并非孙明不可,只是你也明白,甘玉是上一届科举中了榜眼得了皇上垂青提拔,封了五品的官留在帝都任职已经是破例。还无所建树,若这么快又提拔他做了中书令,先不说其他大臣怎么想,你觉得他能胜任么。”
“哥哥。”
音音进了书房就往陈牧笙那扑,陈牧笙将她抱到膝上,公事扔到了一旁,开始讨小丫头欢心,“音音,有想哥哥么?哥哥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
音音就惦记着那些玩具零嘴,嘴甜道,“有,特别特别的想。”
陈牧笙不由的笑了,府里有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倒是能叫人忘忧解愁。陈牧笙朝景帝仪恭敬唤道,“娘。”
景帝仪目前心情还算不错,可不想被什么影响了,便事先声明,“你若是真心来探望我和你妹妹的,我就叫厨娘备好你的饭菜,你若是为了惹得我不高兴的某人来的,那憋在肚子里的话就继续憋着,别说,说了我就叫人来把你扔出去。”
陈牧笙闻言,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音音扯了扯陈牧笙的衣袖,“哥哥,我要玩秋千。”
陈牧笙瞧了瞧景帝仪,“好,哥哥帮你推秋千。”他抱着音音出去,想着还是等用完膳,那时景帝仪的心情应该是最好的时候,那时再说吧。
凤靡初眉梢间染了些许怜悯,说情道,“他也实在是可怜。”
景帝仪凉飕飕的问,“是哪种可怜啊?”是娶了平乐可怜,还是夹在她和平乐中间左右为难的可怜?
凤靡初笑了笑,从柜子里取出一盏花灯给她,欠她的是两盏,先还了一盏。景帝仪捧着花灯爱不释手,这一回得挂得高些,否则那小丫头看到了,肯定又要乱画,“哪一日凤哥哥不当官了,或许支个摊卖花灯也不错。”
凤靡初做出为难的神色,“卖花灯怕是养活不了妻儿。”
她是在夸他手艺好,他倒是顺着她的话借题发挥,言下之意是说她们娘两难养活么,“那我养你呗,凤哥哥当仆人天天伺候我一个就得。”
凤靡初轻声附和,“这主意不错,我原本就是寨主掳回去伺候小姐的,等哪一日辞了官,我当回小姐的仆人也算是做回本行了。端茶倒水不至于像过去那样笨手笨脚了。”
算了吧,他以为他现在就不是笨手笨脚了,不过是比他当初做少爷时好那么些许罢了。她捧住他的脸揉捏了一番,她该说他对自己的事不上心呢,还是说他健忘,“我本来想看你什么时候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看来若是不提醒,凤哥哥怕是不记得的。你说哪一个会在自己生辰时带着妻儿去佛寺的?”
他从不办寿宴,也不收大臣的寿礼,没有安逸享乐没有铺张浪费没有作威作福,有时她都不知这样的位高权重要来有什么意思,到底是他清贫惯了,还是他喜欢自讨苦吃,“叫膳房备了寿包寿面了,崔护他们一会儿过来,今夜许你多喝两杯。”
凤靡初心头一阵暖意缓缓流过,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生辰了。他低下头来怜惜绵密的吻着。成亲四年她不知能不能称得上老夫老妻,鼻尖萦绕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的凤哥哥,调起情来还是如春雨霏霏虽说滋润温和,却不如倾盆大雨畅快淋漓。
景帝仪扯过他的领子,极“残暴”的啃咬了一番,啃咬干净后道,“怎么跟你厨艺一般没有丝毫长进。”
都不知该不该说他家小姐喜欢坏气氛,嫁给他后叫她终日周旋于那些不感兴趣的繁杂琐事,他知道是闷坏了她的,但这四年里他过得很是圆满,也就任性的纵容了自己的自私,“想来是这方面受天资所困,才没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不过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还望小姐不要嫌弃我的愚笨,再多教导几年,我定是会虚心请教勤奋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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