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可是她自己要的-《有帝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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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处有些刺痛,黎双心想着之前用的跌打伤药都不是这股味道,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景帝仪牢牢抓着,“才刚说你是习武之人,一点点痛而已,忍着吧。你这样乱动,要是伤加重,我不负责。”
黎双露出委屈的神色,“景姑娘是怀疑奴婢偷懒么,夫人的补汤炖好了,奴婢只是给夫人送去。”
“你在厨房干活,那些糖啊醋啊油什么的,应该很容易拿到吧。”敷了一会儿,不知是适应了疼痛,还是因为药的缘故,疼痛有所缓解,总之黎双觉得没那么疼了,景帝仪开始揉捏伤处的淤血,“我刚才到颖寿摔倒的地方看了,地上有水,很奇怪吧,这种天时,昨夜又才下雪了,即便太阳出来晒了,也不会融化得这么快。”
她觉得奇怪,沾了一些融了的雪水尝,咸的。
“奴婢没有注意,只是看到夫人摔倒,便想上去扶住夫人。”
景帝仪加了几分手劲,黎双忍着没喊。
“所以我才说知恩图报的人少啊,我忘了听谁说了,在雪上撒某样东西,雪会溶得特别快,你知道是什么么?”
黎双摇头,“奴婢不知。”
“不知?”景帝仪低下头,嗅了嗅,“我刚才去厨房问了,你碰过那些装调味的瓶瓶罐罐了吧。”
黎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极力掩饰,“奴婢在厨房帮忙,碰过那些不稀奇。”
“是不稀奇,那我就把厨房的人都招来,我看看今日都有谁碰过那些调味料,我让你们相互对质,是不是冤枉很快就知道。”景帝仪胸有成竹的笑,好像已看透她,心里有八九分把握,“就像醋有股酸味,糖有股甜味,你不闻闻自己的手?”
黎双眼神躲闪,“侯爷和夫人收留我,我若是害他们岂不是连这最后的容身之所都要没了么。厨房又不是官衙,府里谁人都能进出,景姑娘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厨房里的厨娘他们做菜都要下盐,她们要偷盐不是更容易么,难道她们不比我更有嫌疑?”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撒在雪上雪容易化么。”盐怎么会有味道,到底是乱了方寸,不打自招了。
景帝仪上好了药,把东西收拾好。
黎双等着她的下文,是要去拆穿她,还是要要挟她。
可偏偏景帝仪不说了,这种安静是更折磨人的,黎双心乱如麻,“姑娘想怎么样?”
“这话不是该我来问么?”该是她想怎么样才对,“莫不是因为崔护拦着你,不想你和十皇子有牵扯,你故意施恩,想让他允你入十皇子府?”
黎双摇头否认,“不是。”
景帝仪把凳子拉近了些,两人的距离缩进,黎双只感觉一股慑人的魄力压逼了过来,黎双想把凳子往后挪,景帝仪一脚踩在凳腿上,“你自然是不会和我说实话,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了,狼这一生只会认一个主,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你这见异思迁的速度也快了些,你不是喜欢宗政去疾的么?”
“我与王子只有主仆之情,并非姑娘所想。”
真是主仆之情也好,真有私情也罢,“你这么处心积虑,总不至于像康怡说的为了荣华富贵。我之前还挺喜欢你的。黎双,狼是要在草原山林里自由的活的,帝都是只笼子,一只狼困在笼子里会死的。”
黎双讽刺的笑,“我不过是低贱的奴婢,劳姑娘费心了。十皇子身份尊贵,他看上了奴婢,奴婢能有拒绝的权利么。”
“即便你入了十皇子府,你也坐不上正妃的位置,你的利爪难道是用在和一堆女人抢男人这上边么。”她也不像喜欢干这种事的。
黎双反问,“异族人就一定成不了正妻么?湛王妃不也是来历不明的异族女子么。”
景帝仪眯起了眼,很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语气拿她先祖做例,带着攻击性和嘲讽,她的先祖也轮得到她品头论足么,“宗政去疾让你把刺客引到我院落,我没和你们算这笔账,不表示我忘了。我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之前还挺喜欢你,倒是我做了多余的事。”景帝仪阴阳怪气的扔下一句,“自求多福吧。”
黎双琢磨着若是景帝仪到崔护那揭穿她,即便是没有真凭实据,崔护和方颖寿定还是会选择相信景帝仪。“景姑娘。”
“还有什么要说的?”景帝仪没了耐心,和她玩阴谋诡计的人多了,玩的好的,能称得上对手,玩不好的,连给她取乐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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