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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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凌厉追问。
邵宣也看了时珍一眼。这件事情我看我是做不了主了。他语中带着些刺。
时珍哼了一声。我看你这段日子对我很不满,宣也,不过我还是要叫你想想,拓跋孤与高钰,孰利孰弊,一目即知,怎么你竟会与我意见相左。
邵宣也强压住声音道,在你心里就只有利弊之分,从不觉得一门婚事本应远不止这些。霓裳出了事,我都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在哭。倘若这样辛苦地救她活来你仍是要逼她嫁给姓拓跋的,那么我倒宁愿让她遂了自己的心愿死了为好!
住口,如此不吉利的话,你……时珍似是也怒意十足,不过她随即想起个更重要的问题,转念道,广寒与拓跋孤,是什么关系?
你对这个也感兴趣?邵宣也冷冷地道。
你最好是小心与长辈说话的口气。时珍道。我二十多年来最疼的是谁?若非爹娘何来你,何来你的今天——这两天的旧账还未与你算,你竟敢这样跟娘说话?等武林大会之事终了,你须得好好给我反思罪过,莫要以为翅膀硬了,就连长辈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我是觉得……
什么?时珍逼视他的眼睛。
算了。邵宣也低下头去。他沉默了,不想再说。他是觉得他错了,他想,假若以前他不是这样听话,此刻也不会闹到无法收拾吧?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更是中原武林景仰的大侠,有什么其他选择呢?假如是邵霓裳,还可以选择桀骜不驯,必要时还可以自尽以示立场;他呢?他只能做个左右逢源、不停周旋的人物。凌厉和邱广寒说得对极了,“你是大侠嘛”。他不能不做大侠。这角色,退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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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苏折羽还是回来了;确切地说,她是来照顾拓跋孤的饮食的,尽管后者并不一定需要。她简单说了说情况,情绪叵测的拓跋孤此刻也并不说什么;苏折羽随即又回了邱广寒身边。
只是,拓跋孤听见下一次有人敲门时,这个人竟然是邵宣也了。
他面色沉郁,与他投在拓跋孤房间里的影子一样。
我希望你去看一下霓裳。他冷冷地说。看看你究竟把她害成了什么样,顺便再告诉我,你还会不会想娶她。
怎么。拓跋孤道。她应该死不掉的。
你去不去。邵宣也的语气少有的冷峻,甚至连一贯趾高气扬地拓跋孤也深感拒绝不得。
他跟他往邵霓裳的房间走去。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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