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醉鬼的心思你别猜-《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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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樽好半晌没有话。
“我无理取闹!”夏初七古怪的“哈哈”一声,顿住,冷飕飕拿眼风扫他,“赵樽,是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吧?”
“阿七,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但晋王的脾气,明显比他们以为的好了许多,虽然气极,咬牙切齿,也没有大肆怒骂。
晋军将士以己人,也觉得晋王该忍不住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把男人捧着拍着,以稳固自己的位置,反倒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不给晋王的脸面,实在太过骄悍了。
到底,这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媒灼之婚。喊她“晋王妃”,不过是在晋王的默许和支持下的一种尊重,或她与晋王真正的关系,难听点,与侍妾也并无不同。
另一句“始乱终弃”搬出来,倒有些让人想入非非。
一句“**”震得人心肺酥麻,想笑又不敢笑。
晋王妃话,向来生猛。
“我不是个妇人,晋王殿下不是最清楚吗?”夏初七冷笑,“当然,我若是长了**…也不会比你差到哪去,更不会由着你在这里对我颐指气使,始乱终弃……”
“楚七,你到底是不是个妇人?”
默了一瞬,他眉心紧蹙着,重重一叹。
若不是深知阿七的为人,他都快怀疑是不是真气着了。
听她一句比一句更歹毒的话,赵樽头皮都快麻了。
这是不按剧本演了?
“这是讨厌我了,是不?赵十九,你我心眼子,可我倒是想问问你,整天跟这个没有舌头的哑巴在一块,到底什么个意思?你是想收了她?要收她你明啊!呵呵,不过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太重口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好,是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性感?或者……她比我床上功夫好,会伺候你啊。”
好一会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似的,她冷笑着抬眸,凉凉看他,语气里满是悲伤与难过。
夏初七一愕,看着他久久没有话。
这一句,便是最重的了。
相处这么多年来,在夏初七的面前,赵樽几乎从来没有过重话,即便是生气之时,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吼过她。
冷冷看着她,赵樽声色微厉,似是恼怒了。
“楚七,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这咋呼声不,附近的晋军纷纷凑出头来观看,门口的几个人也都有些尴尬。夫妻吵架,只有二人自己时,很容易便解决了。可若是掺合了旁人,事情便大了,一般难以和解。而且,赵樽的做法算是给足了夏初七的面子,他还那般得理不饶人,像只被踩了脚的驴子似的臭脾气,素实令人招架不住。
“谁心眼子?赵樽,你得把话明白了,免得营里的兄弟都到处我不……是我心眼子?”
可夏初七脾气实在是倔,话刚看明白,气便不打一处来。她阴阳怪气的呵呵着,猛地甩开赵樽的手。
他服了软,众人都松了气。
僵持了一瞬,赵樽微微一叹,走过来拉她的手,语气缓和了不少,“别整天神神叨叨的,犯心眼子,走吧,一块吃饭。”
这姑娘的话,没有一句不带刺儿。陈景晴岚还有闻声出来的郑二宝,几个人互相看着,都为他们着急。倒是月毓面色复杂,即无喜,也无忧,只做旁观。
夏初七冷哼一声,挑眉,“怎么,我来不得,还是你不欢迎我,或者,我来了,会打扰到殿下的好事儿?”
一个你字,极是生硬,并无往日的热络。
赵樽回头看见是她,脸色微微一沉,“你来了?”
抱着双臂,她不远不近地看着,眉梢眼底都是嘲弄,“哟喂,晋王殿下好有福分,人未入屋,便有佳人相迎,实在羡煞旁人啦。”
夏初七走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看见赵樽,她笑吟吟过去迎着,为他解披风,拍尘土,虽然一个字都不出来,但那亲近的表情就像从来没有过这些年的距离,而她还是他身边那个得力的大丫头。
赵樽与陈景一道,从校场上回来便接入营,一边走一边,身上满带风尘仆仆之态。月毓拎了晚膳过来,早早地便侯在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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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夏初七为了晴岚与陈景的婚事煞费苦心,如今一不心角色互换了,她成了被搓合者,想一想,她觉得也瞒有趣。
晴岚无奈,一叹,“你看我大老远从北平来,过年过节的,看着你两个这么不得劲儿,我与陈大姐能好久吗?大家都为你俩操着心,你们就各让一步吧。”
夏初七翻个白眼儿,“多事……”
迎上她洞悉力十足的眼,晴岚一哂,微垂着眼皮,“我与陈大哥好的,一会儿他会与殿下一道回去。”
夏初七怪怪的看她,“你的主意?”
低笑一声,晴岚和事佬似的拽住她的胳膊,“你就听我一回吧?咱今儿晚上去殿下那里吃饭。我做了你的妹子,嫁了陈景,还没有好好答谢殿下,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你就当成全我如何?”
“行了,我回了,谁兴搭理他。”
肉麻地拍拍肩膀,夏初七转身便要走。
“赌了啊。”晴岚点头,微笑,“对,那不叫赌气,叫撒娇……”
“我跟他赌气了吗?”夏初不解地七挑眉。
“所以,姐姐,你不必为这事与爷赌气。更不要与他这般僵持着,互不理睬,他是爷们儿,不好意思主动求和,你去与他下个软,给个台阶,也就好了。”
这月毓跟了赵樽那么些年了,要赵樽对她有啥想头,早些年就该有了,怎会等到现在?虽营中传得沸沸扬扬,但在晴岚看来,不过只是因为月毓从京师来,又受了些委屈,赵樽顾念着她早些年的情分,对她好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晴岚倒不是诚心附合她,而是心里真这么想。
“那是,我也不信。”
“哼,这还差不多。”夏初七勉为其强的哼哼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尖酸刻薄样,指着月毓的脊梁骨,“别瞎想了,你放心吧,赵十九不过看她没了舌头,又是他娘身边的老人儿了,这才格外看重一些,哪有其他的念想?旁人信,我也不信。”
“是是是,比起你来,她实在……姿色一般。”
晴岚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由哭笑不得。
“呵呵!”第三次阴阳怪气的笑着,夏初七冷哼一声,斜眯着眼,拿不太友好地视线上上下下打量晴岚,“我妞儿,你这是眼神不太好还是你审美疲劳了?就月毓那样的也叫水灵?你是没看见自个面前有一个超级大美女呢?”
“月毓长得水灵?”
“最后一句。”
晴岚一愣,撇撇嘴,才道,“我男人不能晾得太久,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刚才啥了?再一遍。”
夏初七制止了她,眉目烁烁的看来。
“停停停”
晴岚这几日与陈景两个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不仅得了些滋味儿,对男女之间的见解,也由生疏到熟稔,一席话得有理有据,“姐姐,依我之见,妇人对男子虽不能时常哄着,惯坏了他,却也不能晾得太久,以免让旁的妇人趁机钻了空子。你看这月毓原就是爷身边的大丫头,好些年没见,往常情分总是有的……你这么放手,让她整日在爷的身边晃悠,长得又这么水灵,难保……”
“你怎生就糊涂了?”
夏初七回头,再听一翻,又“呵呵”怪笑。
晴岚无奈,拉拽她一把,“姐姐……”
夏初七的脸仍看着月毓的背影,没有听见晴岚。
“姐姐……”晴岚眉头微蹙,“你往常总教我如何治男人,得头头是道,可这几日,你自己却怎生糊涂了?”
“呵呵。”夏初七瞥着月毓,笑得阴阳怪气。
晴岚拽着她的袖子,低低了一句,带了些担忧。
“看来月毓对爷还没死心啦。”
许是在赵樽那里看到了希望,月大姐面有喜色,眸带秋水,少女含春般的带着一抹狐媚的骚气当然,这只是夏初七带着偏见的看法。
夏初七捶着酸软的胳膊,与晴岚两个边边笑地从医务营里走出来,没几步便碰见挎着篮子到火房过来的月毓。
沉闷的日子,好像天都黑得特别早。
谁也没有想到,与南军的烽烟未燃,晋军自个倒像是要把大火烧起来了。
沧州的天空,气氛低沉,若山雨欲来。
对于将士们的传言,夏初七听不见,只当不知,整天该吃吃,该睡睡,似是毫不在意。只是赵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不管入营出营,成日里绷着个冷脸,像是谁都欠了他千儿八吊钱似的,吓得晋军将士遇到他大气都不敢出,行事更是心翼翼。
甚至有人遥想,等晋王兵抵皇城,占领京师做了皇帝,还能独她一妇么?晋军无不笑言,绝不可能。甚至还有人闲得无聊,再次拿这个梗,设局打赌。
他们理解晋王身为男人的无奈,却不能理解女人的酸苦。都一致认为是晋王妃恃宠生娇,享尽宠爱还不够,想要一人独占晋王,实在犯了妇德大忌。
男人的心总是偏向男人的。
军中大多是男儿,几乎无一例外认为妇人就是心眼儿,哪怕晋王妃这样的巾帼女英雄也逃不过一个“醋”字。这不,晋王的大丫头,原就是晋王府里的妇人,来照看他的生活起居也是应当的,更何况人家还没了舌头,也是怪可怜的,这王妃作脸作色还作妖,也忒不给晋王的脸子了。
好事不出门,外事传千里,这上头的人抖一抖,下头就炸了窝。私下里,晋军将士们就主子的事儿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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