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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许醉意上头,裴柱现伸手搭在源怀人肩膀上:
“可是,你又如何知道你的爱是爱我,而不是爱情本身呢?”
很多学生时代的爱都是如此,自以为爱的是那个人,实际上是爱本身,将自己的所有尽可能地表达,却很少能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条河,那么相爱就是两条河流到一起后,开始融为一体,难以分离。
爱是理解、是接纳、是灵魂靠近后相互温暖。
裴柱现经常会在梦里回想前世,她想是不是自己和源怀人的灵魂没能融合在一起,两条各自的河在短暂交汇之后就流往他处?
但此时源怀人的答案很简单:
“现在何必想那么多?我知道我会在见不到你的时候想见你,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好,我渴望着与你相互了解,想跟你交往,这难道还不够吗?”
爱情就是不讲道理的,怎么说都对,但怎么说都可以是错的。
错与对,在于两个人之间的化学反应是否能长久地进行下去。
“说的也是,反正还没到那个地步,是我想过头了。”
裴柱现拿起酒杯又跟源怀人碰了一个。
源怀人夹起一枚炸虾放到她碗里:
“多吃菜少喝酒,干嘛,想在我这里喝醉了行不轨之事吗?”
“那就别和我碰杯啊,我看你才是图谋不轨的那个。”
一口酒下去,酒精持续上头,但压力稍微宣泄出去些后,裴柱现反倒清醒了不少。
至少她的酒量还没差到一瓶就不省人事、胡乱说话的地步。
要是不小心把重生跟大柱哥这两件事儿说出来就不好了。
工业酒精确实上头快,源怀人的脸色也开始微红了,但他意识清醒。
“这话说的,在爱情上,我可是保守派,成年之前是不会给你占便宜的。”
听到这话,裴柱现很想抵住对方的额头,碰着鼻子,呼吸着对方的呼吸,问对方“这样呢?”
但她不敢,恐怕暧昧到那种程度,她会先忍不住。
“噫~说得像我想占你便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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