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四章 似是故人来-《飞跃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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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的点点头:“嗯嗯。”
张保仔和我最初认识的张保仔依然不是同一个人了,以前的他,存在于我记忆里就是个海盗,虽然劫富济贫,但也有鱼肉百姓的时候;而现在我面前的张保仔,叫张宝,少了匪气多了官感,隐隐之间还有一种天地之气在眉间萦绕。他说:“加少兄,现在有件怪事,不明,望你赐教。”
我问:“何事怪之?”我当然不会和他客气,一来这事我很清楚现在他在我梦里而不是我出现在他的梦里,我的梦里我做主总可以了吧?二来在他上岸负荆请罪时,我“泄露了天机”,说他将会被派去澎湖,毕竟有台湾郑氏一事。当然这些都是一一按照了历史进程走了下去,他当然以为我林凡哦我邹加少是个异人,能知晓天地之事,就算他纵横南海N年见多识广,也不会知道我是来自未来。从他的角度来说,我不是但却胜比岁月的主宰者,而从我的角度来说,我、我们只是时代的经历者。而这个时代,可以是现在,可能是未来,或者用一种反物质的方法回到过去,就好像现在的场景一样。对于我来说,用不着连我都不明白的反物质,只需要做梦,就能回到过去。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却能慰藉一下我们也许称之为空虚的心灵。
对于梦,不能不信,不能全信。就好像前些天,我居然做梦梦见了身处一间教室,黑板上赫然出现了5个阿拉伯数字排列在一起,,梦醒来之后的第二天,我路过彩票站,想起这事,便花了30元连买了这组数字15天。前13天连边都没沾上!到了第14天,开奖公告上赫然出现了!哎哟,就差一个号码!我当时就震惊之余还牙疼不已!如果梦见的号码全数命中,概率是分之一,我中了4个!那天之后,我脑海里的一些想法多少有些动摇,而且想多了一个问题:梦是现实的折射吗?我不用反射这个词,是因为反射和折射是有较大区别的。
“我眼前有一幅画,有人在动,和眼前这女子,还有这位男子一样,他们怎么能飘在空中?哦,还有歌声和文字,这文字会走,‘何日再在何地再聚,说今夜真暖,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说的是我还是他们?”张保仔面对从未出现过的怪异之相,表现有点怂。这点可以理解,未来的卡拉oK在清朝,而是还在没有接受任何文化教育的张保仔面前,绝对是一种天象级别的存在。人的恐惧,源自未知。
“我也有看到,怎么我能飞升天上?他是我相公?”那位霍小玉打扮的韦苇突然开腔,“是的,是我相公。”
龙凤哥看着我,哀求式的口吻:“你要为我做主啊!韦苇不能走。”
我看着一脸疑惑的张保仔,还有不知所措的韦苇,一时间没了主张。等我转过去看到刘晓玲的时候,她用手指轻轻地做了个摇的动作,我就明白了,这是个梦!虽然是梦,但是这是发生在我主场的梦!客人是张保仔,我对他有预卜未来之力,他怎么都会卖给面子给我。
这个梦啊,有点不靠谱。旋即释然,一开始我们这个悬崖项目也给人感觉不靠谱啊!不还是成了?一件事的靠谱与否,取决于谱是否足够的正统或者离经叛道,---离经叛道不代表没谱。
“张大人,老朽虽然年迈,但认可辨认出此女子乃龙凤哥之妻,因变故至未能完全认出其夫。往成全镜圆之美。”我说。
张保仔沉思半响:“也罢!加少兄于我而言,乃天授之智者。年前,我于澎湖一梦,告知我欲回故里,需有一女子梦中相现,一苇渡江而来,引我回乡。日前,该梦如期而至。我便紧跟,行至外海,想起加少兄,便上岸拜访,不想加少兄已再次恭候愚弟。实不相瞒,愚弟已然身故,魂归故里之心尤甚。”
我大骇,眼睛都瞪大了起来。
刚说完,他身后的随从便已经化烟而去。
张保仔说:“幸得加少兄为我佐证,否则不到故里,两随从不会回去复命。”
刘晓玲在我耳边说:“这下明白了吧?阳间陌路人。”
龙凤哥不干了,拉住韦苇:“我们回村里吧!孩子等着你。”
韦苇犹豫片刻:“命中注定,我已飞升。不久他日,重现水旁,再续前缘。”说罢也化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