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这么严重?”蓝若蝶有点发愣。从前看电视小说,总觉得里面夸张手法用得太多,把皇宫写得太过黑暗,没想到还真是这样!难道封建社会终归会被推翻! 上午的风波过去,吃罢午饭,蓝若蝶的麻烦就来了。 今年的司库大女官乃是由皇上钦点,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琴妃正当权,倒不把这小小的司库女官看在眼里。德妃正当宠又怀有龙种,也不认为蓝若蝶有什么威胁。但其他不怎么得宠,一年到头也难得承受到一、两次皇上雨露的妃嫔们,便不免有点心生警戒,均想:可别又多一个像德妃、宜妃那样的强劲对手。如果能将其扼杀在摇篮中,当然最好不过,实在不行,那么多多拉拢,也算多个靠山。 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第一天是琴妃交待事情的日子,没哪个妃嫔美人会跑来自讨没趣——琴妃的手段大家都是领教过的,宫中无后,琴妃就是这后宫的第一人。但到了这第二天,便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来一探虚实了。 听说上午皇上驾临司库殿,众女对蓝若蝶这新任司库大女官的好奇心更是膨胀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午后不久,司库殿里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客人。 “大女官大人。”凝霜轻轻叩门叫道。 刚刚睡着的蓝若蝶被惊醒了,没好气地问:“凝霜,什么事?” 凝霜恭敬地道:“大女官大人,碧蟾殿的淑妃娘娘来了,正在大殿里候着呢。” 靠!算了半上午的账,想睡个午觉放松一下大脑都不行,从这淑妃娘娘挑选的拜访时间上,就可以想像肯定是个不怎么得宠的妃子——不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的人,在这充斥着阴谋诡计的后宫里能有什么作为?蓝若蝶将头在枕上埋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软软的被窝,起身将外衣穿上,理了理头发开门出来。 随着凝霜往大殿走时,蓝若蝶发现凝霜的步伐有点艰难,便好心道:“凝霜,不是叫你休息吗?你怎么又出来到处走?” 凝霜轻声道:“上午蒙大女官照顾,奴婢休息得这半日,已经不碍事了。” 蓝若蝶皱眉道:“凝霜,你别总是‘奴婢’过去,‘奴婢’过来的,我不太习惯。” “是,大女官大人,奴婢记住了。”凝霜答得很干脆,却让蓝若蝶更加郁闷,也不再强求——这人的习惯一旦养成,可不是那么好改的。 凝霜心里也有点纳闷:这位年纪比自己小很多,说话做事却处处透着老成的司库大女官,还真是个很奇怪的姑娘。 不过,不知为什么,对宫中生活早已麻木的凝霜,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兴奋,对今后的生活竟有点隐隐的期待。 蓝若蝶和凝霜穿过长长的回廊,渐渐走近大殿,还没进门,便听到进面正有一个女人在说话:“清儿姑娘,你长得这般青春美貌,将来早晚会和本宫姐妹相称,你又何必这么客气?”语间高亢,在门外也可听得清清楚楚。 “淑妃娘娘说笑了,冰清不敢存非份之想。”白冰清悠悠地说,语气里却自有一份孤芳自赏的傲气。 蓝若蝶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道:这淑妃是个急性子,又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直肠子,看来倒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蓝若蝶一走进大殿,白冰清便看见了,微微一笑道:“淑妃娘娘,大女官来了。” 淑妃的眼睛急忙往门口看来,便见一个身穿一袭别致的淡紫色长裙的少女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微一屈膝行了个礼道:“司库殿女官白兰,见过淑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女官免礼。”第一个照面下来,淑妃并不觉得这位一入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女官有什么过人之处。要论长相,大女官和这位清儿女辅也就在伯仲之间,传言果然不可靠。 蓝若蝶尽量把声音调节都最温柔的状态道:“淑妃娘娘叫微臣小兰吧。” 后宫的妃子不愧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果然个个漂亮,不过这淑妃年纪稍嫌大了些,嘴唇又太薄了点,傲气外露,果然成不了气候——蓝若蝶也在悄悄打量淑妃。 淑妃扬着下巴,倨傲地道:“嗯,小兰姑娘坐过来陪本宫说说话儿。” “是,淑妃娘娘。”蓝若蝶低着头乖巧地坐到了宫女们搬过来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低眉敛首,目不斜视。 白冰清和司库殿里的宫女太监们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这,这,这,眼前这乖巧羞涩的少女,还是今天上午那个先慷慨激昂地痛斥**,然后又为了救大家挺身而出引经据典说服皇上的司库大女官吗? 淑妃并不知道今天上午蓝若蝶大展雌威的英雄事迹,只以为是宫人们以讹传讹言过其实,心里就不免有了几分轻视,随口道:“本宫听说小兰姑娘是新任京师府尹失散多年的亲戚,那么你和清儿姑娘孰长孰幼?” 蓝若蝶抬起头来,细声细气地说:“娘娘的话,清儿姐姐为长。” 淑妃又道:“那可倒真是怪事了,本宫听说小兰姑娘的父亲是个犯了事而下狱的小县令,而清儿姑娘的父亲却是现任的京师府尹,论尊卑,论长幼,这司库之职也就是你为女辅,清儿姑娘作大女官,皇上却怎么反封了你做大女官呢?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靠!连这种没水平的话都问出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来给本姑娘下马威的吗?蓝若蝶不由得有点担心这位淑妃娘娘的未来——这么一个不知隐藏心思、说话不分轻重好歹的人,在这后宫里被人卖了是迟早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