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如棉絮般的云朵,无止境地向外延伸,太阳的光彩从云隙洒落,白与金交错,如同盘子里摊开的鸡蛋饼。 和静海深月打网球的事情过了一个晚上,风声似乎就在全校传开了。 平常江源慎都是骑自行车和朝空摇杏一起上学,只不过今天错过了大巴的时间,他们坐的是电车。 因为朝空摇杏昨天稍显过激的反应,两人一踏进校园,始终难以避免地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昨天朝空找静海打起来了!」 「我觉得这两人超配的,都怪静海,那个贱女人。」 「哪怕从东京回来的人,不也是和我们一样嘛。」 但一看见朝空摇杏紧挨着江源慎,还偶尔露出打闹嬉笑的模样,所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 踏着充斥着暖意的楼梯,进入教室时,正在和一些男生讨论游戏的清水健立马闭上了嘴,飞快地凑近。 “江源,你没事吗?” 在他好奇心旺盛的眼神注视下,江源慎掏出三菱的限量笔放在桌面上,再掏出今天的课本。 “能有什么事?” 清水健双臂撑在他的课桌上,皱着眉头说: “你的自行车轮胎是不是被她给卸了?” “够了,清水你太夸张了,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不知何时,朝空摇杏已经站在清水健的身后,那张小脸宛如纤细的水引工艺品,露出淡淡的笑容。 清水健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着说:“我这不是看江源今天没骑车来嘛。” “我和他今天坐电车来的。”朝空摇杏说。 “欸?你今天对我诚实的令人害怕。” 清水健微微睁大眼睛。又下意识地看向正在将笔芯推出笔筒的江源慎, “话说回来,这次机会难得,我们商量一下采灯祭怎么说吧。” 江源慎点点头,「怎么说」的意思是,要不要去?去了做什么?是这个意思吧? “找回来没一个月的人商量能商量出什么。”江源慎试着将决定权交给他们,毕竟自己对采灯祭一窍不通。 清水健咂了咂舌,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讲究的,我们就玩我们的,像普通祭典那样。” 话音刚落,他就又侧目看向身边的朝空摇杏。 “而且朝空也从没去过祭典吧?江源你好不容易回来,大家就一起去吧。” 江源慎愣了会儿,抬起头和少女那深邃热烈的瞳孔相望,随后,他问道: “朝空你没去过?” 朝空摇杏微微歪着头,苦笑道:“总感觉我没有资格去参加。” “......” 只是说这一句话,江源慎就被她细腻的心思震惊,惊讶不已。 因为朝空摇杏并没有家人在那一次的地震中丧生,她对于采灯祭的感情并不如其他岛民那般深厚。 自己对她的这种想法实在是理解到不能再理解了。 如果她自己也去采灯祭上游玩,那就是成为了帮凶。 成为了那一大批消费他人不幸以及死亡的人。 注意到江源慎的视线比以往更加温和,甚至能算得上柔情,朝空摇杏顿时感到既为难又害羞,稍显麦色的小脸,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他的眼神相当真挚,如同年初冬季结束时,窗外盛满春意的第一缕阳光。 “可以,朝空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江源慎的声音如同清流里的鱼儿,流淌进她幽溢的大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