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我们玩捉迷藏-《亿万宝宝:神偷妈咪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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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儿好不容易把自己一早就看中的那颗最熟的果子摘下,放到鼻子边轻轻一嗅:清甜的果香,沁人而来,那种成熟的带着点香甜味儿的果子,令她陶醉不已。

    难怪会有那么多有钱的人,悠闲的时候会选择去那些有着天然果实的庄园休闲。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偶尔接近一下最真实的大自然,确实是有益于身心的。

    睁开眼睛,视线却被前面的五道身影吸引。之前的心神全贯注在果实上,便疏忽了这里面还静静的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正在那里看着自己。

    感觉那道身影,有些熟悉。飞儿蹙眉,拔开面前的枝桠,欲要把那男人看的清楚一点。但是,那人却在此时收拾起自己手里的东西,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密密匝匝的枝叶,把飞儿的视线遮挡住,只能看见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很完美的男人的身影。若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这男人的身影,看起来有种强烈的熟悉感觉。想要追过去,但却觉得这样太过于唐突,所以飞儿只是把手里的五月红密桔抛了抛,便耸肩往另外一边走去。

    那男人走出了茂密的树林,一个人站在阳光下,微阖着眉,一脸的苦思。不远处的徐诗音,远远而贪婪的看着他,眼里的爱慕之情,毫不遮掩。

    三年了,自从三年前无意中把他救下来,花费了许多的药费,也耗尽了自己的所有的积蓄救活他,可她却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不敢走近他。

    看着他俊美如阿波罗一样的面孔,挺拔如完美无缺的的最美雕像的身材,她总是不自林的问自己,他,究竟是何人,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为何从他的身上,总是能感觉到与众不同的高雅如帝王一样的气质。这个时候拿着笔画的他,蹙眉苦思的样子,又象那种电视里面演的多情才子,儒雅而俊逸到能让人只是看着他,便痴痴入迷……

    他的身世,是一个谜,他的过去,更是一个谜。她也曾经想过,要替他找回记忆,可是嫂子却尖锐的指出,这样的男人,若一旦找到了过去,小妹你就再也不可能看见他。

    就连向来玩世不恭的嫂子能说出那样的话来,那肯定是不会错的。所以这么多年,她就算走不进他的心底,却仍然想要静静的看着他。就这样站在静谧的角落,一个人幸福的看着就好。

    阳光太过刺眼,站在太阳下面的男人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脑袋有些发晕。摇摇头,把脑袋里面的奖糊甩去,他闲散的往里行去。看见徐诗音后,便冲她点点头。

    徐诗音却扬起自己最甜美的笑容,亲切的把手里的一杯水递给他,“木头哥哥,今天画的怎么样?能不能给诗音看看!人家很好奇哦!”眼睛冲他眨了二下,可脸儿,却羞涩地低下。

    他醒来也有快一个月了,可是,自己就是不敢与他那清亮到能把人看穿的凤眼相视。

    接过她递来的水,男子轻雅的喝了一口。“店里这几天应该很忙,你就不要再专门把心思扑到我身上。”

    虽然动作优雅,可是那水,却倾刻便注入他嘴里。把杯子还给他,被称为木头哥哥的男人转身往后面一幢单独的盛开着很多紫色腾蔓花儿的地方走去。这所庄园,最美最幽的地方,恐怕就属于这所单独的紫色花园。

    一直站在树边,看着他清雅的身影消失在那些紫色的花儿间,徐诗音才不舍的把目光收回,脸上,还有着浅浅而甜蜜的笑容。

    今天,虽然木头还是没和自己多说话,可是,他却知道对自己报以浅笑。这样的待遇,也算是这几年来最好的回报吧。一股叫做幸福的东西,就那样循着血液,慢慢往全身漫延,如阳光映在身上一样,全身都变的暖暖的,惬意的。

    “哟……哟……我们家能干的丫头,又在对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发花痴来着。看看那傻傻的笑容,走出去,没人会相信,这是那个靠自己的能力把快要倒闭的寒潭山庄搞的红红火火的丫头。唉了,也千万别说是我琴韵的妹子啊,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一边还在嗑着瓜子的琴韵,一脸促狭的看着徐诗音,尖酸刻薄的话从她血红的嘴里吐出,听的徐诗音皱眉,嗔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仍然不变。

    走上前,亲热的拉住琴韵的胳膊肘儿,“嫂子,我告诉你,刚才,刚才他对我浅笑了一下呢。还有,他还让我不要太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店时的生意很忙什么的。呵呵,一直以为他是个木头人,哪里知道他也会关注我,知道我们店的生意情况,看来他还是有心的嘛。还有呀,他的笑容,嫂子你是没看见,好美,好美哦,那笑容,就好象是天上的太阳,又象是一下子盛开的玫瑰花儿,你看着呀,便会觉得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一说到木头人,徐诗音的眉宇间便是满满的幸福。那种小女儿的情态,望不遮掩。琴韵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子。轻幽的叹气,“诗音呀……”他那样的男人,终归是会走的,你这又是何苦呢!

    徐诗音快速抬头,一丝慌乱瞬闪而逝,眨眼的功夫,再度绽放出一丝更加甜美的笑容,“嫂子,走吧,我们要去看看今天的午宴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天可会有一个大公司的接近二百人来我们这里玩乐呢。唉,真没想到,我这几年搞这些花花草草,回归原始的东西,会把生意招徕的这么好,看来呀,我天生就是一个做悠闲山庄的料哦。”

    琴韵没再嗑瓜子,而是把脸绰开。心里有丝酸楚的味道,慢慢的沁上心间,为自己这个痴而傻的笨蛋妹妹而心酸不已。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可是爱一个人,却总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人……

    “那个新来的美女,你现在有二个选择,一个是进去当服务员,第二个就是选择宰三只羊还有三只乳猪。”一脸促狭笑意的胖子,抱着他胖胖的手臂笑看着飞儿,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拿着尖刀的男人。

    看得出来,他们俩是故意出这样的难题来让飞儿选择的。

    飞儿挑眉,然后伸手。

    胖子和拿刀男人吃了一惊,楞楞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位看起清纯如兰的美女,她突然伸手是为嘛来着!

    飞儿再度挑眉,不耐烦的走上前二步,一把从那男人的手里抢下那柄尖刀。

    不屑的看了这俩人一眼,眼里面的鄙视不言而喻。

    当胖子俩人看见飞儿径直走到羊圈里面的时候,全都张大了嘴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尤其是那个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结结巴巴的扯扯一边的胖子,“胖……胖哥哥,这妞,这妞她不会真的要宰羊吧?靠,这妞看起来皮肤那嫩得能掐出水来,她还敢拿刀杀动物?而且还是女人一看就很喜欢的乳猪还有软绵绵的羊俟。这个,这个……”

    胖子只顾着张嘴,抬手,打断身边男人结巴的话,只瞪着眼睛看飞儿是不是做给自己看的。

    只见飞儿睨了一眼一边早就看好的一根沾了血的绳子,嘴里嚼着一抹冷笑,伸手,玉葱似的纤手拽住那根绳索,看了一眼羊圈里面还在咩咩叫的白羊。嘴里念叨了二句祝福词:“因为你是羊,所以你避免不了羊入人口的祸事。我早把你送走,你们早点去轮回转世吧!”

    作为神偷也好,杀手也好,是人,就应该尊重生灵。这是飞花曾经说过的话。她还知道,以前他但凡杀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替他们念上一二句祀福词的。无论是大奸大恶还是平淡的生灵,他们在死去时,都是值得原谅和祝祷的……

    祝祷完毕,绳索瞄准一只看起还算肥硕的大羊,飞儿动作奇快的甩绳套、拉紧,吊到一边的树上,手起刀落,那羊只是叫了一声,那血箭便唰的一下喷了出来。看着喉咙那里咕嘟咕嘟冒着的鲜血,胖子俩人的眼睛,就差没瞪出来。

    惊惧的眼看向飞儿,胖子这才发现,飞儿的面上,一脸的沉着冷静,只是淡然的看着那只还在冒着热血的白羊。手里的刀,也在一块破布上专注的擦拭着……

    一股寒意,突然由脚底而生,胖子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之前他看见妹妹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在男人睁开眼睛的瞬间,他惧怕过。现在,又从这个人比花娇的女人身上,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寒意。

    而他身边的男人,则是一把就扯住他的袖子。“胖哥,你……你找了一个高手,绝对的高手啊。杀这样的羊,我们山庄一般都要二个人,这……这妞她居然一个人干净利落的一下子就搞定,我服了,服了,彻底的服了。只是,我这脚怎么也跟踩在棉花团儿上?一点也没力量了!”

    胖子不吱声,只是盯着飞儿,看她把绳索上的那只羊毫不费力的取下来,咚的一下扔在地上,那羊的眼睛还盯着人,但是却不会转了。

    看那只肥羊,怎么说也有百把斤吧,可她却是气都不带喘的。心里暗暗咋舌,这只肥羊,可得点力气才能搞定啊。

    再看她一鼓作气,又把绳索往羊圈里面还在惊慌乱窜的一只羊扔去。嗖的一下,那方向感,真叫一个准,还在逃窜的羊,就这么着便被她轻松搞定。似乎她瞄都没瞄,就那样子随意一扔便能套中。

    故伎重演,那只还在咩咩叫的羊儿,再度刀进血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去了天国替人当宠物羊。

    “还傻站着做什么?难道还要我把它们剥出来不成!”皱眉,看着那俩个还瞪着自己发呆的男人,飞儿横了他俩一眼。

    接收到飞儿不悦的眼神,俩人赶紧嘿嘿上前,一人一只腿儿的便把那断气的羊给抬到了屋里做烤全羊。

    就进去出来的功夫,飞儿把余下的一只羊还有三只乳猪全部搞定,看着那一地的鲜血,胖子这才拍拍自己的脑袋,后知后觉的嚷嚷一句,“唉呀,完蛋了,我怎么就忘记把这些血接起来,那桌客人可是指定了要这血做成血豆腐的呀。”

    飞儿耸肩,无所谓的嘀咕一句,“这可不能怨我。你只让我杀它们,没说别的!”看似淡然的眼神扫向他,胖子却吓的一个哆嗦,嘿嘿一笑,“是,是,这是我的错,绝对是我的错。”笑完,赶紧招呼一边还在看那些喉咙冒血的乳猪们的白衣服男人,“王扒,赶紧干活,别再站着发呆,再看,再看把你也给咔嚓掉!”

    听这名字,飞儿含笑睨了一眼那叫王扒的,还真……真符合王八呢,一脸的高灌骨,一双不断转动的小眼睛,这名字——

    感情这山庄的人,都是些怪胎才聚会在一起的吧!其实,自己是不是也算是个另类呢?想到这里,飞儿自嘲的笑着去一边洗手去。虽然抽刀很快,但是那刀还有绳套上的脏污,仍然让她觉得自己的手好脏,好难受。

    静静的走到一边,靠在树上,飞儿这才把自己的紧张完全释放出来。刚才,看似轻松的把那些可爱的猪、羊宰掉,其实,心里还是紧张而害怕的。

    在杀掉柳勃利的父亲后,便发誓不再杀人,可是,今天的自己,仍然手上沾血。她不是圣人,并不会一味的去保护那些人类原本就要吃的动物。这在食物链中,原本就是一种规则。就如,人类经常以强凌弱,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

    可是,杀了最后一只乳猪后,内心的躁动,却让她感到了不安,在杀最后一只乳猪时,那只乳猪的眼睛似乎一下子便睁开,就那样看着自己,流出殷红的血迹。她知道,那是荼杀生灵后的一些魔障,想要恢复以前的飞飞儿,与基地与柳勃利等人做一番较量,她必须要克服那些阴影,那些恶魔……

    “英雄大美女,吃饭了,吃饭了!”胖子一脸谄媚的笑容跑来,胖胖的手上还捏着一根排骨,吃得满嘴是油。难怪长得这么肥,原来他原本就爱吃这些高蛋白高脂肪的食物,不肥才怪事儿。

    淡然的扫他一眼,胖子嘿嘿一笑,把手里的排骨往身后一藏,“饿了,先填点肚子,饿得难受呢!”

    不理会他,径直往里面行去。

    山庄的客人这个时候都走完了,所以偌大的厅里就变成了专用的员工餐厅。

    一群穿着廉价衣服的男人女人一看见飞儿进去,全都整齐唰一的把眼神投向她。估计白天她杀那些猪羊的事情,已经被这些人听到了吧。这些人的眼里各色各样,怀疑、不解、迷惑、祟拜。可在接收到飞儿淡漠眼神的扫视后,全都变得打起哈哈来。

    “美女,来我这边坐,我这里的位置是专门替你留的。”

    那个叫王扒的男人,一脸殷勤的把他腿下的一根凳子拉开,示意飞儿坐下。飞儿扫视了一下,见不远处徐诗音的身边还空有一个位置,便径直走到她身边想要坐下。

    令她奇怪的是,徐诗音这个待人和气的女人,在看见她过去时,面色居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让飞儿有些许的怀疑:难道,她身边的位置,一般的人不能坐?

    还在犹豫要不要折身回去坐王手扒那里,另外好几个人便疾声呼叫,“美女,那个位置不能坐,那可是我们的极品帅木头的专用位置。”

    眼神扫向徐诗音,却看见她这个时候亦然恢复正常神色,含笑向众人解释也是向飞儿解释。“没事儿的,木头大哥他今天不出来吃饭,飞你就坐这边吧。”

    一群女人,一听说木头大哥不出来,全都露出一脸的惋惜,尤其是那几个年轻的,一边惋惜,还一边向徐诗音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这令飞儿对于那个没见过面的木头大哥,感到了极其的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一帮的女人为之倾倒?还眼谗得比食物还要重要?呃,不用说,那人肯定是诗意的心上人。因为刚才那些人的眼神,足以说明这一切。

    闷下头吃饭,徐诗音吃得很快,似乎心里有事儿一样。

    大家还在吃,她就匆匆忙忙的下桌而去。那个身材很好的女人,胖子的老婆幽叹了口气,一脸的不忍。那神情,与她平时的刻薄相,完全不成正比。看来,这位当嫂子的对于自己的小姑子,还是很热心的嘛。

    不过,从她的反应看来,似乎她对于徐诗音与那个叫木头的男人,并没不看好。呃,木头,徐诗音,这二个完全不搭调的名字,真能凑成一对儿?

    这个时候的飞儿,居然也有了八卦的天赋。臆想起那个木头,会是一个怎么样好看,但却神情呆滞的男人!

    “琴韵嫂,木头大哥是不是身体又不好了?我看徐姐姐刚才好心急的样子哦!”一个圆圆脸,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咬着筷子问琴韵。

    琴韵哼哧一声,却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倒是另外几个女倒孩儿接起话来。

    “是呀,是呀,木头大哥都两天没出来吃饭了,前几天还看见他出来的。”

    “要真的身体不好了,那就麻烦了呢,你说这得让徐姐姐多操心啊?听说徐姐姐把这几年的钱都花在了木头大哥身上。要是再出现不好的情况,不知道徐姐姐还能有钱去凑这笔医药费用么?”

    “你们够了没有?别人的事情没事瞎嚼什么嚼?一帮小骚,没事儿就谈论帅哥男人,改天嫂子我去物色一帮漂亮的帅哥来,看你们还能这么骚气澎湃不?”原本坐着安静的思考问题的琴韵,张口就骂。这时候的她,倒也恢复了之前那种泼辣个性的样子。

    那几个女孩子可能是看惯了她这样的面孔,所以只是嘿嘿的吐吐舌头,再乖乖的吃饭。

    飞儿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等到她一离开,身后又传来一群喳喳的议论声音。耸肩,对于自己白天的举动能造成现在的轰动,飞儿不以为然,在杀羊的时候,便知道这些人会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观。而她也不是有的放矢的,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只是暂时居住。一没必要非得勉强自己掩饰自己。二则略微表现得高调一点,也省了这些人支使自己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现在目的达到,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屋外星云密布,在院落里面,还有一些零散的游客在谈天说地。

    飞儿绕开那些人,慢慢往另外一处地方走去。

    夜晚的山庄,被月色笼罩着,仿佛披上了一层迷朦的银色冷纱。果树影影绰绰的拉在地上,显得有些狰狞。

    不知名的虫子,啾啾的鸣着,果香阵阵,这样的环境,令飞儿暂时忘记了危险,也忘记了生活中的不如意。

    抬头看着天上清冷的月芽,仿佛看见水水在绽放笑容,用她那肉乎乎的小手扑向自己。飞儿伸手,想要接着她,却听到一阵轻笑声从左边的紫腾花那里传来。

    笑声把水水打搅得彻底的消失,飞儿懊恼,知道自己只是太过于思念女儿。一想到女儿,心肝儿都在抽着疼。其实,她之所以会呆在这里,还是因为与鬼影子联系不上。与她联系不上,就没法子去见女儿。所以她只能无奈何地呆在这里,也不知道鬼影子与那人达成了什么样的鬼条约,居然会逼迫自己在完成任务后,还让她去执行别的任务,一想到那个背后操纵的人,飞儿便恨得牙痒痒儿。

    “木头哥哥……我给你讲嫦娥和吴刚的故事吧?从前有一个漂亮善良的女子……”

    不远处陆续的传来徐诗音的甜美声音,飞儿轻轻一笑。能像她那样伴着自己喜欢的心上人一起花前月下,曾经,也是飞飞儿的梦想,可是,这一切她只能在梦里看见。

    徐诗音讲故事的声音越来越近,飞儿蹙眉思考,要不要绕道回避一下,可是,她只需要再往前走一点,貌似就是自己的居住地。

    算了,就与他们打一下招呼就回去休息吧。

    思及此,飞儿不打算回避,径直迎着俩人走去。

    徐诗音清脆动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飞儿如一抹暗夜幽灵慢慢往前行去。奇怪的是,只听见徐诗音一个人的声音,那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飞儿一直末曾听见。看来,不愧是木头人啊,名符其实,大概就是说他吧。

    脚步越靠越近,并不是飞儿刻意想要收敛脚步声,而是这样的月夜,这样的谧静,令她不自禁的便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越过前面二排果树,便能与徐诗音俩人正面遇上。飞儿抬头,看向前面。

    却见一道黑影由暗地里突然窜出,那抹身影迅捷如风,用电闪雷鸣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如此身手敏捷之人,飞儿大骇,条件反射的侧身想要往左边那株果树后闪去,以闪躲开他这险险一击。

    但是那人似乎算准了她的后路,在她侧身的瞬间,左手改抓为拍,右手则直奔命门而来。

    眼看飞儿即将命陨果林,徐诗音的声音焦急响起,“木头哥哥住手!”

    那人的手,迅速下移,一下子便攫住了飞儿的右手,被握的手传来清晰的骨响,飞儿抬头想要看清面前这个有着如此身手的男,会是何方神圣,奈何,前面的果树,正好把月色挡住,她只能看见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是,他身上浓重的阴影,令飞儿有种极大的压力。

    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身上蹦出的杀气,让她现在都打着颤,但是,那杀气,好熟悉。

    心里有些期待,可是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在这一刻的她,有些不敢相信,幸福就在自己的面前。

    强自按捺住那种喜悦的心情,飞儿看向急急跑来的徐诗音。

    “木头哥哥……她就是我和你说的今天能勇敢宰羊的那位美女,你不要把她箍住了,人家可是个娇滴滴的美女呢。”

    喘息未定,徐诗音便着急的解释着,看来今天她与木头的话题,还有自己这个局外人呢。

    紧握住飞儿的男人,慢慢松开她,身体,也看似缓慢,实则快速的往后退去。这样的身手,不得不说,除了飞花,她真的没再看见过。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当他的面孔显现在月光下时,飞儿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飞……花……”

    泪水,在这一瞬间蹦出,飞儿泣不成声。

    徐诗音呆在当场,脑袋嗡的一声剧响。看着飞儿再看看自己的木头大哥,那个被女子称为飞花的男人。

    而木头人帅哥,在听到飞儿的飞花时,眉头皱了起来,哪怕是皱眉,他的表情也该死的诱人。清冷的月色倾洒在他身上,给他原本就冷淡的气质,衬得更加的阴冷,在这一刻,他一蹙眉思索,却又让人觉得他该死的孤独。

    飞儿不断的后退,想要靠近一直思念的飞花,可她却又害怕看见他。所谓近乡情怯,她则成了近情情怯。

    一个飞跃,木头一下子跃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抬起飞儿还在流泪的脸。“你认识我?”

    清冷一如往昔,可是话里却包含着一丝急切,一丝焦虑。

    毕竟,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

    怔忡的看着他,飞儿只是贪婪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在无数次梦里出现过的男人。

    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脸,让他一如从前一样的牵着自己的手,感觉着他温暖的体温,可是,飞儿不敢,紧咬着唇,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则一直不停的流。

    不远处的徐诗音,看见俩人之间的诡谲,便赶紧走过来打起圆场,“木头哥哥,你要问话就好好的问嘛,你看看你,手劲那么大,把飞儿妹妹捏疼了呢!”

    木头把手慢慢松开,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个白天曾经看见过的女人,当时,她就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看她,仍然有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飞花,我以前叫飞花吗?这名字怎么像个女人的?”

    飞儿的眼泪唰的止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飞花,再度细细的打量着他,从体型还有外表,还是声音,动作表情,都在说明,他就是飞花无疑和。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了,更不记得他自己。这,究竟是喜还是悲?

    眼神无助的投向一边站着的徐诗音,徐诗音则向她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再指了指脑袋。唇语吐出“失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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