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诡事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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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儿,你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在帮着泪萦搬了两盆白色的菊花,往她比划着位置走去时,阿宝还是忍不住去问了祖儿。

    祖儿扁扁嘴,有点挫败感,她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左眼中的世界。

    阿宝挺无奈的,其实应该知道,祖儿不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就像他们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受了点影响一样,祖儿的左眼有时也会出点儿小状况。他们的能力不再像从前那么强了,但,神经却更加的坚韧,而且不得不说,那种胜负未卜的感觉,常常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兴奋,很真实的兴奋。

    “阿宝,知道吗?咱们来的时候,这里干净的就像是被消毒药水擦过一千次的医院太平间。”祖儿在放下花盆时,这样说,这个形容非常的奇妙。或者很多人都认为,像是医院太平间或者是坟场之类的地方,就越容易碰到一些鬼魂之类的,可其实不然,在祖儿的眼里那里很干净。那里的灵魂或者去了天堂,或者下到冥府,一切都快得很,所以在那里遇鬼的机

    率小的可怜,绝对不可能超过天堂街那人潮拥挤的马路。

    “一点痕迹都没有吗?或者我们都看错了,那个灰印只是他在梦里撞到床头柜而留下淤青?”阿宝叹了口气猜测着。

    “阿宝,我觉得在法国那一年的医院义工生涯,让你变得有点傻了!”祖儿非常诚恳的说。

    “那么在瑞士的街角买珍珠奶茶的小贩生活呢?”阿宝抬起头来,凉凉地反击。

    “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天才!”祖儿半扬着脸,那种表情真是很欠揍。

    阿宝克制着,她还是清醒的认识到,在死者的灵堂之上打架是件很不尊敬的行为。

    “我说亲爱的们!”泪萦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我希望他们三个没有在往生者面前吵架,你们没发现么?那间小屋里安静的可疑。”

    自然得很安静才行!

    那时,三个高个子的男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态窝在灵床内侧,靠墙的地板上,他们正在放着那个小小的录音机,而且把声音调的很低。

    死去的少年应该是有神经衰弱的症状,录音带的大部分都是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时,神经质一般的低语。

    都是些烦恼的事情,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的担忧、对于父亲只认钱而不关心家庭和他自己的愤怒、对于母亲整天唠叨的烦恼、还有他的弟弟,那个其实比他更加老实听话却偏偏有着比他自己更多朋友的不理解。

    “这该死的都是些什么?”梵低声咒骂着。

    “梵,你应该对这该死的玩意儿尊重点儿,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死了,此刻就在我们的头上。”澄无奈地指指自己身后的灵床。

    沙悸这时突然笑了起来,说:“这让我想起一个恐怖电影,那个死人从那张床上坐了起来!”

    “那倒不错,至少可以活动下,我快累死了,咱们还要听几遍!”梵又开始抱怨,这会他宁愿出去装模作样的坐着,颠三倒四的背那些他永远都背不过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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