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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笑尘心想传说果然靠不住，又问：“听说吕仙师能御使仙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可当真？”

    吕洞宾答道：“世言吾飞剑取人头，吾甚哂之。实有三剑，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

    张笑尘问：“仙人会不会死？”

    “真仙永生，半仙难逃天人五衰，但陨落后仍可选择修炼鬼仙或者转世重修。”吕洞宾答道：“比如贫道我已转世两次，一世名吕喦，二世名吕巖，三世方才名吕岩，字洞宾。”

    张笑尘又问：“那黄龙真人是何境界？”

    “开阳初期，但他根骨太差，根基不稳，此生再难有寸进。”吕洞宾叹息道：“三十年前，贫道见他有些道心，便传他一些初浅的修炼之法，今天本来想用易筋洗髓酒改善他的根骨，没想到一试之下此人道心已是全无，最后只好便宜你了。”

    “何为妖？”

    “妖者，乃是非人之异类通过吸收天地灵气而获取灵智，进而化为人形，统称为妖。妖又可细分为妖、精、怪，本体为鸟兽虫鱼者为妖，本体为草木者为精，本体为山石等死物者为怪，不过民间按习惯将三者混称，并不如何严谨。妖既化身为人，可进一步修炼成仙。”

    “何为神？”

    “万物死而有灵，通过吸收香火愿力，逐步具有神通，是谓神，神可进一步修炼成鬼仙、神仙，与人之半仙、真仙相当。”

    “何为魔？”

    “魔乃天地戾气与生灵之恶念混合而生，不死不灭，以天地戾气和人世怨念为食，最善蛊惑人心，乃天下一切祸乱之根源。”

    “何为鬼？”

    ……

    “够了！”在回答了张笑尘数十个问题后，饶是吕洞宾半仙之体寒暑不侵也不禁头冒冷汗，心想这家伙的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怎么有如此多的问题，“你只要记住：仙者，高人也；神者，大鬼也；妖者，异兽也，就行了！”

    “明白了。”张笑尘终于有了一丝明悟，所谓仙、神、妖，其本质上还是人、鬼、兽，不过是实力强大的人、鬼、兽，一切还是要看实力。

    “笑尘，你可愿随我入道修仙？”吕洞宾最后问道。

    张笑尘见吕洞宾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心想再不答应就有可能鸡飞蛋打了，于是拱手拜倒：“徒儿拜见师父。”

    “别！”吕洞宾却躲开了，“笑尘小友，贫道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收你为徒。你请我喝酒，我教你修仙之法，咱们公平交易两不相欠。再说贫道这一门，只要入道皆是道友，并无师徒尊卑之分。”

    “皆是道友？莫非打着将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打算？”张笑尘腹诽了一句，他倒是无所谓，既能习得修仙之法，又不用矮人一截，他倒是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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