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宁远血战(三)-《一路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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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纳!”孤哈阿洛克见兽兵在汉兵的弓箭打击下,不断出现伤亡,他咬咬牙决定派出弓箭手压制汉兵。
“末将在!”乌纳应声而出,在孤哈阿洛克前跪下一只腿。他是豹族万夫长,脸上带有几个金钱斑纹。
“你带着五千弓箭手,抵近城墙射箭,一定要压制住汉兵弓箭手。无论伤亡多少,没有我将令,不准后退半步。若敢违令,小心我砍下你的豹头。”
“得令!”
兽人的弓箭压制,很快就给汉兵带来了伤亡。汉兵的弓箭手不得不转移射击目标,对兽人的弓箭手进行反压制。双方的箭雨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飞向自己的目标。汉兵弓箭居高而下,兽人弓箭手在一声声的惨叫中倒地,但他们人多,仍然持续对汉兵进行压制。
兽人攻城步卒,没有了汉兵弓箭的压制,他们压力大减,轰然一声呐喊,杀!所有方阵倏然散开,几步冲到城墙根下,纷纷架起云梯,口衔单刀,双手两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床弩,用床弩射杀兽兵的弓箭手。”铁林大呼道。他知道必须把兽兵弓箭手压下去,不然汉兵的死伤太重了,一旦兽兵攻上城头,他将无力把他们赶下去。
汉兵的床弩对兽兵地攻击是毁灭性的,即使有木盾阻挡,弩箭仍然像撕裂纸一般地破开木盾,进而一箭射穿几个兽兵,最后插入地面,弩箭尾部仍然在嗡嗡颤动,有些弩箭还挂着人的肠子,随着弩箭的颤动而上下摆动。看着这些令人恐怖的弩箭,兽兵弓箭手们惶惶后退,几乎崩溃。在后督战的万夫长乌纳拔出佩刀,大叫:“不许后退,后退者杀。”可在恐惧面前,兽兵们仍然止不住后退之势。
“给我杀!”乌纳无法,只好下令自己的亲兵大开杀戒。立见一片刀光翻飞,惨叫连连,乌纳足足杀了两三百名兽兵才止住后退之势。他提着还在滴血的佩刀,豹眼圆睁,面目狰狞地说:“谁还敢后退半步?”一众兽兵被乌纳一时镇住,他们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快去排好队列,继续向城头放箭,若再违令,杀!”乌纳提起血淋淋的佩刀指着兽兵们厉声说道。
兽兵们惧怕乌纳的雷霆手段,又乱哄哄地转身继续向城头放箭。
张旦抱起一个擂石,随着云梯砸了下去,他不需要看砸着没有,反正云梯上有兽兵,随便砸下去就能砸着兽兵。战场上充满着喊杀声,惨叫声,飞箭的破空声,死亡对张旦来说,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恐惧。他恐惧的是一旦城破,他自己家中的老父老母,老婆和不满周岁的幼子该怎么办?所以他咬牙坚持,不能让兽人杀进城。
终于有兽兵爬上了城头,南门的火油都调到了北门,十六天的血战,使得城内的物质急剧减少,火油已经不多了。张旦见一个熊族兽兵跳上了城头,他抄起身边的砍刀喊了声杀,便毫不犹豫地向那兽兵砍去,他一刀把那熊族兽兵砍为两截,他的肠,肝等内脏骨碌碌地流了一地。正当张旦刀势用老,还没等他抽刀回撤时,一把朴刀从他背后透身而出,他看到自己腥热的血从刀尖流了出来,在他意识消失的一瞬间,他感觉被人在后背重重地踹了一脚,接着他便一个筋斗向墙外栽了下去。
豹族士兵一脚踹飞了那个汉兵后,抽回刀又砍向了另一个汉兵,但他只是上身动了一动,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原来一个汉兵从后把他双腿砍断了,汉兵接着又与其他兽兵厮杀了起来。
“杀!”城头上的兽兵越来越多,冯易和铁林砍得右手沉重无比,手中的刀也越来越重。
“将军。”冯易喊住厮杀的铁林,“这样下去不行,南门会失守的。”
“冯易,敌台上还有床弩,我在这里拖住兽人,你去吧床弩转个方向,射杀这些爬上来的兽兵。”铁林向冯易说道。敌台就是一段城墙往外突出的一部分,敌台上修的楼叫敌楼,也可以叫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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