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天空中的战士还有主神们，都踏足大地。仅此而已。就像念着已经写好的文字一般。”

    “最后，我是见过黄帝的，在我6岁那年，因为我的母亲曾经侍奉过黄帝一段时间，后来被逐了出来，在寒族一直没有人敢娶，地位低下，那样的黄帝，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过我什么承诺呢。”

    少女一口气说完，已经是含着泪水，双脚也难以再站稳了，她知道捅破窗户纸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命丧黄泉，就算她能出去，也不可能有人相信，拿着轩辕剑的人，会是魔神蚩尤。

    蚩尤倒也只是笑笑，招来一张椅子，让少女做了上去，少女水汪汪的眼睛有点不可置信，这时候的蚩尤不应该狞笑着将自己生吞活剥么。

    “小姑娘，你很聪明，我确实，是蚩尤，你的猜测也全部正确，小小年纪，你的眼光令我叹为观止，深渊领主还说这计划绝对能瞒天过海，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是斩首，监禁，还是就地格杀？”青衣少女轻声的问道，墨笙笑了笑，“你觉得呢？”郑洛言摇摇头，“怎么都好，只希望，在我死的时候，不要毁坏我的脸。”“为什么？”墨笙问道。

    “因为我的这张脸，是我唯一有资格骄傲，也是我母亲给我的一切了。”青衣少女也不害怕，虽然世界那么大，她还没有出去走走，但是站在邪恶的面前揭穿谎言的壮举，足够让她自豪了。

    “就算我们不划花你的脸，如果安葬的时候没有诸神巅峰级别的法则加持，你的尸体在这样的天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腐烂，你的那张青春俏丽的脸蛋，也会被蛆虫所吞噬，各种各样的土里的虫群会成群结队的，在你被黑夜镂空的眼眶中进进出出。”墨笙淡淡的说道，郑洛言的眼泪已经下来了，白皙的双手急急的掩上了耳朵。

    “好啦，深渊之主，她就是一个小孩子，别再吓她了。”蚩尤开口说道，“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郑洛言一愣，而后摇头，脖子也高扬了一些，“我不会喜欢那些浅薄没有远见的年轻人，我的心上人应该是个盖世英雄。”

    蚩尤继续淡淡的补刀道，“那你连盖世英雄的样子都还没见到，就死了，不觉得有点可惜么？”少女的眼神瞬间黯淡，墨笙笑骂道，“蚩尤，你比我更狠啊，还说我。”

    蚩尤拍了拍手，喝掉了少女给他递过去的那碗茶，“我很欣赏你，也不会杀掉你，看样子，你对黄帝也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你也答应过，要做我的婢女，我可不想失去这么美丽的脸，每天看着也能舒服一点。”

    “真的？”少女眼眸中闪过亮光，自己真的可以不用死么，但是旋即，她又低下头去，“可是，可是。”少女的眼神中写满了踌躇，蚩尤伸出手，直接摸了摸少女的头，“别可是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婢女，跟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知道么？”

    墨笙和帝晓都噗嗤一笑，江夏也很少见到蚩尤这样的温情脉脉，少女也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跟着你们同流合污。”

    墨笙哼了一声，“什么叫同流合污，真是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动坏心思好吗？这叫追随贤者的脚步，知道不！”

    少女扭过头，不想和墨笙说话，墨笙一愣“嗨，小丫头还挺倔，不要以为你有了靠山我就不敢动你了！”江夏无奈的摸了摸墨笙的头，“好啦，你，就别再吓那个小姑娘啦，快和蚩尤大人商量接下去的方案吧。”

    墨笙被江夏温柔的摸了摸头后，就像被按了按钮一样，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蹭蹭江夏的手臂，而后开始喝蚩尤商谈起来。

    “现在是这样的，除了女娲的月城以外，三皇五帝的直系部落所在城市，大都合并都了一起，形成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集镇，皇城，也叫朝歌。朝歌在过去，就是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我也记不住几个名字的集镇了，我们现在军队，正在按照大小，向所有的城池入驻。”

    “等等，我有个问题。”郑洛言打断了一下蚩尤，“但说无妨。”“是这样的，蚩尤大人不是说过要让部分士兵们解甲归田么？据我所知，三皇五帝手下的嫡系部落战士，虽然折戟在战场，但是他们的家人，氏族应该都还安在，如何取得他们原来家人的信任？如果被发现不是的话，氏族会立刻起疑心的。”

    “没关系，摩西长老早已经预料到了，东方部落的战士大多数都是以部落为单位的，很多都是父子一起上阵，氏族中除了一些老人，不到半神的年轻人，剩下的几乎都战死了。他们的亲友，对于他们已经开始有陌生感了，虽然依旧能记住外貌，但摩西长老已经吩咐所有的深渊战士，幻化成偏向东方战士的样子，再用情感法则，亲情这一块加以迷惑，基本所有的母亲第一眼见到他们归来的儿子，或者丈夫，都会因为这种法则而先入为主的确定面前那个人就是她的儿子，或是丈夫，不会起疑心的。”

    郑洛言歪着小脑袋，半响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剩下的那些战士的母亲都会以为深渊战士是她们的儿子或者是丈夫？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蚩尤点点头，“我们尽量避免流血，不想再生灵涂炭，用无辜者的鲜血谱写战歌了。”郑洛言点了点头，“没想到我一直以为，像洪荒巨兽那般凶狠的南蛮魔神，原来是这样一个有兼济天下胸怀的人。”

    蚩尤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哪里哪里，这也多亏了深渊长老，和深渊领主大人，才想出来的这些主意。”

    墨笙朝郑洛言做了个鬼脸，哼了一声，“我只是想着利益最大化，避免无谓的战斗罢了。”郑洛言点点头，“只要能有个平和的日子，怎么样的初衷，都是值得肯定的。”

    江夏看着面前已经重新变得镇定自若的少女，笑了笑，总有一种错觉，这个少女一定会在不日后，璀璨的发光。